唐慎笑笑,他指指屋子中央炭盆:“去烤烤火吧。”
陆掌柜立即走到炭盆旁,凑近烤火。“可是舒坦多。小东家,今日中午又去千里楼。”
唐慎放下毛笔,抬头看他,目光严肃:“如何?”
陆掌柜道:“倒是有个好消息,与个坏消息。小东家要听哪个?”
唐慎:“都说。”
梅胜泽谦虚地拱手:“诸位同窗过誉,景则也得本次亚元,才学出众。”
句话把唐慎推到风口浪尖。虽说知道好友是在夸自己,可唐慎无奈地瞪他眼,指责他把自己拖下水。不过表面上,唐慎倒十分淡定,他拱拱手:“状元不敢想,先考过再说吧!”
十六岁中状元?
这可比“状元无双王子丰”还吓人!
别说唐慎没想过这种事,国子监学生们也个没想过唐慎能得状元。
,被公认为天下第楷书。世上学钟体学子数不胜数,这种字体学得快、写得又好。然而到殿试,哪怕在场所有考生写都是钟体,王溱也不会让唐慎写钟体。
他为自己,布置切。
唐慎看着这本字帖,心情复杂起来。
王子丰对他,真是身为师兄,却尽师生之谊。
会试是来年开春事,唐慎早早准备起来。不知不觉中,盛京中举人们多起来。来自五湖四海才子墨客纷纷来到盛京,准备参加明岁会试。
唐慎不给面子,可陆掌柜也无处说去。他无奈道:“好消息是,千里楼是盛京最大酒楼,除它以外,盛京共有三百二十家酒楼,无家主做拨霞供。甚至说,没有家做过拨霞供!”
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就入冬。
这日唐慎正在家中写字看书。昨日下鹅毛大雪,国子监放假三天,唐慎就在家里读书。他喝口茶,听到屋外有人敲门。
“请进。”
木门被“吱呀”声推开,陆掌柜拍拍浑身落下雪,走进去。
“呵,这雪下得可真大。小东家,盛京也实在太冷,咱们姑苏府何曾下过这般大雪!”
唐慎待在国子监,哪怕不刻意去听这些消息,也有同窗会迫不及待地告诉他。
“你们可曾听说,江南贡院上届解元,昨日已经抵达盛京,在城西找间房住下!”
“可是那金陵府王霄?听说他与琅琊王氏有些远亲。”
“正是其人!他本该两年前就参加会试,可他竟然说‘本次状元并无把握’,就放弃进考。如今他来到盛京,想来是对状元势在必得。”
“那又如何,国子监刘放、梅胜泽,又岂是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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