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弄来。”
苏温允说这话时,目光平静,仿佛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但是唐慎眼尖地发现他衣领处有道血迹。唐慎:“苏大人受伤?”
苏温允拉拉领口:“不是血。唐大人要看看这本账册?”
唐慎犹豫片刻,苏温允把账册递给他,他接下。
从账册第页开始看起,唐慎表情越加凝重。
唐慎从床上起来,他拿起件外衫披上,道:“苏大人半夜偷偷来屋中,有事?”说这,唐慎走到桌子旁,就要点灯。苏温允立刻阻止他:“不可点灯。”
唐慎惊讶道:“苏大人?”
苏温允从袖中拿出颗掌心大小夜明珠,他将唐慎拉到床上,又细细地放下床幔。这夜明珠光芒温润绵长,并不像烛光那有穿透力,但是凑近又十分明亮。放下两层床幔后,唐慎和苏温允待在床上,拿着夜明珠,就能看清对方脸。
唐慎这才发现,苏温允脸上也沾满雨水。
他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雨水将头发打湿,沾在脸颊上。夜明珠辉光照耀着,有种旖旎而又惊心动魄美。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员们都觉得被这黑漆漆天压得喘不过气。这日唐慎回到驿馆休息,忽然,他听到漆黑屋子里有动静。唐慎惊,他只手摸到枕头下放着匕首,边睁开眼,警惕地听着四周动静。
只听窗户被人轻轻推开,个微弱脚步声从窗户外跳进来。
下刻,唐慎便要大喊,这人个健步冲上来,把捂住唐慎口鼻。冰冷手上还带着屋外雨水,手心冰凉刺骨。唐慎睁大眼睛,反手就拔出匕首要刺向对方,这人惊讶地“咦”声,接着动作敏捷地劈在唐慎手腕上,唐慎吃痛地皱起眉,匕首落在地上。
“是,别出声。”
唐慎惊:……苏温允?
唐慎不说话。
苏温允笑道:“半夜有人来闯你房间,还将你拉到床上,放下床幔。唐大人,你就不觉得奇怪?这时要是有人破门而入,你说们该作何解释。”
唐慎反道:“苏大人来找为什事,直说就是。”
“无趣。”苏温允冷笑声,从怀中拿出本湿漉漉厚册子。唐慎看到这册子封面,下子惊住,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温允,苏温允道:“不错,和你想样,这是藏在私底下那本阴阳账册。”
“你从哪儿弄来!”
“你答应,不出声,就把手松开。点点头,就算你同意。”
唐慎点点头。
苏温允放开手。
“苏大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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