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二人就这静静地在柴房里待许久,唐慎缓过神,直颤抖身体也不再发抖。他把匕首收进怀里,抬头看着王溱,眼睛还是湿漉漉,但是目光却无比坚定。
唐慎镇定道:“刺州事实在太过复杂,哪怕师兄神机妙算,也恐怕只知其不知其二,看不真切。具体师弟时也说不清,但是几日前,那苏温允将本账册交给,他说这是这次荆河贪墨案背后阴阳账本。”
王溱眉头皱:“是真账本?”
“是真。”唐慎讽刺地笑笑,“那晚苏温允在离开房间后,将本账册留在房间里。他表面上是想把这种危险东西藏在那,将当靶子。但是他并不知道,有过目不忘本事,只看过遍就将那本账册上每字每句都记下来。所以知道,他留在房间里那本其实是个假账本!”
“至于真账本在哪儿……师兄,并不知道苏温允把东西又藏哪儿,但是如今,们也有那本账册。”
,怎今夜就到。”
王溱看他眼,声音温和:“自然是连夜赶路,否则就赶不上这好出戏。”接着他吩咐御林军,“把这些尸体都带去府尹衙门。”
“是。”
大雨哗啦啦地下着,*员和官差都跟着去府尹衙门,还有在收拾驿馆里残局。
王溱独自在驿馆里寻找许久,最后他找到间荒僻柴房。这柴房平时是用作养马、喂马,放些铲马屎铲子地方。还没进门,就闻见阵刺鼻臭味。王溱身白衣,手执伞,推开柴房门。
两人来到间空着屋子,唐慎正要研墨,只白皙瘦削手先他步,拿起那只黑色墨锭。
唐慎抬头看他。
王溱微微笑:“如今,轮到为你研
在房门敞开那刻,蜷缩在柴房角落里少年握紧匕首,睁大眼睛看着他。当看清来人是谁后,唐慎夜未闭、布满血丝双眼中,忽然感觉到阵热热温度。他微微张着嘴,看着看着王溱把伞合上、放在门旁,然后走进来。
“师……师兄。”说话唐慎才发现,原来他声音如此沙哑,声音中还有丝难以隐藏害怕。
哪怕活两辈子,他也从没真正接触过这样社会黑暗面,从没有将自己命这样放在刀刃上,赤足行走。
王溱将唐慎拉起来,他将这个瘦弱少年抱进怀里,恍若哄骗样用温柔至极声音说道:“景则,莫怕,来。”
眼泪忽然就下来,唐慎伸出手抱住王溱,将脸埋在他肩窝里,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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