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翁集吃口菜,筷子虚浮着指向北方。那是大宋皇宫方向。“你瞧如今,老夫最得意门生被贬谪去秦州,左相派势头大减。皇帝终于该安心吧?”
赵靖想许久,将过去这年所见所闻都细细回忆遍。
赵靖骤然浑身凉,接着是腔热血从胸中喷涌而出。他是纪翁集得意门生,自然不蠢,他如今真也明白。
赵靖起身作揖:“先生大义,学生明白!”
纪翁集悠然笑:“吃菜!”
不住先生!”
纪翁集虚扶住他,没让他真两膝跪地。纪翁集道:“伯安哪里对不住为师,先来吃菜吧,莫要哭哭啼啼。虽说这只是些野菜,但你去秦州,或许连这些野菜都吃不到。”
秦州自古乃荒凉之地,赵靖这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赵靖哪里吃得下饭,他哽咽着嗓子:“学生做事不力,还连累先生,被陛下当庭斥责。”
纪翁集笑道:“不是你做事不力,是想错。本以为王诠推动赋改事,为是他世家大族利益,于是横插手,重开度支司。如今年过去,再回首相望,是小瞧他王德占,狭隘,此事上,不如他气度!”
赵靖不解道:“先生?”
“王诠要做事,这些月来,渐渐有些看懂。他若真做成,那是件好事,是件大事。如今他再在西北设立银引司,大致明白他意思,却再也没有能力插手。”
赵靖自责道:“是学生没有办好事。”
纪翁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赵靖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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