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作揖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臣以为,面对辽国,大宋不当视若无状。李将军回幽州前曾与臣说过,若给李将军十年,他定然可以练出
“臣有罪。”
“下不为例。”赵辅道,“宋辽交好,公主也即将嫁去辽国,景则啊,你也不必想太多。”
唐慎心道:宋辽交好?不知道是谁,那天在升平楼宴会上,满脸堆笑,表现得昏庸无能,对辽使百般求全。等到离宴席,直接把李景德叫去登仙台臭骂顿!要不是王溱点出这件事,唐慎还不知道那天赵辅把李景德喊过去,是要骂他没把辽人治好,害得赵辅还得在辽使面前丢人!
大宋打不过辽国,辽国又暂时不愿耗费国力去吞并宋。
这就是现状。
季福道:“瞧把景则冻,这天是越来越冷。”
季福是有眼力见,他知道赵辅看重唐慎,他又这说,季福便道:“方才奴婢出去走趟,官家不知道,可真是大雪纷飞,把奴婢耳朵都冻僵。官家,可要奴婢给唐大人准备个暖炉?”
赵辅没应,而是挥手道:“赐座吧。”
两个小太监抬着把凳子放到炭盆旁,唐慎先行礼,接着坐下:“谢陛下恩赐。”
赵辅没说话,依旧在下下地吃核桃。过会儿,他道:“景则,怎今日想着来见朕。可是有事?你那折子中写东西,倒是有些意思,只是你啊,太年轻。”
如今赵辅居然说“宋辽交好”?
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但唐慎也不能点明,还得顺着皇帝意思往下说:“陛下说得是,臣自然知晓。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臣斗胆谏言,陛下万万不可小觑辽人。”
赵辅做出沉思模样,叹息道:“罢,景则顾忌也并非无放矢。”
垂拱殿中,季福打着拂尘,乖巧地垂立旁。起居郎和起居舍人奋笔勤书,将今日唐慎面圣事记载下来。
唐慎心中警铃大作,他哪里敢再坐着,立即站起身作揖行礼。“自个月前,臣接待辽使后,与辽国使团接触甚多。臣身为大宋*员,身为大宋百姓,这月来寝食难安,难以入眠。越是与辽使接触,臣越是触目惊心。”
“啪嗒”声,小太监敲碎颗核桃外壳,声音在垂拱殿中回响。
赵辅抬起头,道:“说来,李景德回京后,似乎直与你起?”
唐慎想想:“李将军心系西北,关心辽使来京是否有其他目,所以与臣起接待辽使。”
赵辅笑骂道:“能有何事?让他这等莽夫去接待辽使,也亏你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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