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德狠狠地咬下块带着筋牛肉,又喝口烈酒:“敬你,唐景则,老子信你。”
或许是这烤肉烈火燃着自己眼,唐慎心中热,他提起酒坛:“敬将军。”
唐慎万万没想到,李景德酒量居然如此般!
是李景德主动提着酒坛,说要和他喝酒。谁知道他喝两坛后,就醉得开始说胡话。他勾着唐慎肩膀,和他称兄道弟,又喝点后,他抹眼泪,开始诉苦起来:“老子不容易啊,唐景则,老子不容易啊你知道不!你师兄,那个肚子坏水王子丰,你回京城后劝劝他啊,多给老子点钱好不好。好苦啊呜呜呜……”
唐慎慌,手忙脚乱起来:“将军您别哭啊。”
直接骂他小白脸,你瞧瞧他会当面骂老子不。”李景德吃口肉,“嗨,又给扯远。本来以为你和王子丰、苏温允他们那些家伙不同,没想到你唐慎怎也学他们。”
唐慎本来还有些自持慎重,听到这,他终究哭笑不得地说道:“将军,下官是真不懂将军意思。”
“真不懂?”
“不懂。”
李景德挠挠头:“那就说得再简单点,什时候能把辽国那群王八羔子给弄死?老子想打他们很多年。”
李景德哭个不停:“你们这些文官,就会欺负人。们这些打仗多老实啊,就被你们可劲欺负呜呜呜……”
说着说着,李景德越哭越起劲,等他哭晕过去后,唐慎才找着机会脱身。
然而唐慎刚离开元帅府,刚才醉晕过去李将军就直起身,伸长脖子往门外看:“唐慎走吧?”
小厮拿着热巾帕递给李景德:“将军,走。”
李景德用热帕把脸上眼泪擦干净,他动作粗,bao,擦完后叹气道:“嗨,本将
唐慎默默,道:“不可急于时。”
李景德瞪大眼:“还急于时?这都多少年!”
唐慎:“将军,辽国之事并非下官人差事,下官经验尚浅,并无行军打仗经历。但连两国平民百姓都知晓,宋人富庶,辽人粗犷。辽人是马背上民族,全军皆兵。这二十二年来,大宋在西北战事上屡次打胜仗,可这并不意味咱们就打得过辽人。”
李景德咬着牛肉,沉默不语。
“欲要其亡,必从其内。”顿顿,唐慎觉得自己说似乎不大妥当。事实上,以大宋如今兵力,至少二十年内,很难看到辽国灭亡。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哪怕大宋占尽上风,旦辽国回过神,两军形势就会大有不同。唐慎补充道:“收复失土,还差这几年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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