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刻钟,赵辅收回冰冷视线。他起身,季福赶忙给他披件衣裳。
“官家。”
赵辅没有吭声,他不发言地走到书案前,提笔便写下封圣旨,盖上御印。
赵辅淡淡道:“明日,由你去宣旨。”
季福错愕地接过圣旨,小心翼翼道:“是,奴婢领旨。”
这日子真是越发舒坦啊!”
话音刚落,季福才嘱咐干儿子谢宝几句,就见个斥候官迅速地从宫门外走来。季福立刻双眼亮。上次西北来军情,皇帝看完军情后,已经高兴十天。如今又来军情,想来定是好消息。
季福迫不及待地将这斥候官带入垂拱殿中。
赵辅:“是西北大营来军报?”
斥候官跪在地上,高举手中密信:“回陛下话,不是军报,小是接二皇子府上密信。”
赵辅:“先去四皇子府,再去五皇子府。”
季福惊疑不定:“……是。”
赵辅略有些惊讶,他命季福将斥候手里信拿上来。边看信,赵辅脸色迅速沉下去。他双手捏紧信纸,力道之大,几乎要将这薄薄宣纸捏碎。
“废物!”
赵辅忽然大喝声,吓得殿中所有人心神震。
下刻,赵辅两眼闭,向后倒去。季福惊恐地扑上去,用身体当肉垫,这才没让皇帝倒在地上。他吃痛地“哎呦”声,抬头道:“还不赶紧去请御医,请御医!”
所幸这次并非头疾复发,赵辅只是急火攻心,时气息不顺才晕过去。入夜,他便幽幽醒来。这位阴晴不定帝王用阴冷目光盯着福宁宫中所有太监宫娥,这些奴婢个个吓破胆子,连大气都不敢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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