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嗯?”
王溱目光变,从容起身,淡淡道:“此屋中只有尚书左仆射,没有你师兄。”
“啊?”
王溱眼神似刀,直直地射入唐慎眼底,他声音冷然:“工部右侍郎大人,你不好好在工部衙门当差,到屋中作何事。光天化日还遮蔽门窗,可是想向本官私下贿赂?”
唐慎立刻站起身:“不是,师兄,你又怎……”
唐慎:“……”
王溱右手拿着茶盏,抬起秀雅狭长双目,细细凝视着唐慎。换做旁人,说这样话,露出这番神情,似乎真应该是动怒。但是,眼前这人是王子丰。
唐慎先琢磨下,这话算不算撒谎,不提前亲下告知有没有违反约定。思虑片刻后,他觉得这次话和撒谎扯不上关系。
想想,唐慎道:“给师兄讲个故事吧。”
王溱静静地望他:“你说。”
其有利把利刃。”
王溱蹙起眉头:“景则。”
王溱很少会直接喊唐慎字,因两人是同门师兄弟,王溱很喜欢这个关系,所以他时常喊都是“小师弟”,只在某些特殊场合会贴着唐慎耳根喊上句“景则”。但此刻唐慎没想太多,只下意识地“嗯”声。
王溱轻飘飘地说道:“你何时对那余潮生心生好感?”
“……哈?”唐慎懵逼地看他。
“不是你说,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唐慎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急道:“不是那个意思。”他骤然明白,这是跨越千年文化差异,他想调侃王子丰不做人,人家余潮生为两国战事不再告发他,他却依旧要搞垮对方。而且他讲这个故事还有另外层含义,唐
唐慎回忆会儿,清清嗓子,道:“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屠惧,投以骨……”
《狼》原文唐慎早已记不清,但他也是个榜眼及第古代青年才俊,这些年下来,随口编个故事不在话下。
“……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顿顿,唐慎拍拍手:“好,说完。”
王溱手撑着下颚,安静得听着,没有出声。过片刻,唐慎没忍住:“师兄你在看什?”
王溱抬起双眼:“师兄?”
好感?
啥玩意儿?
王溱定定地看他,目露受伤:“余潮生如今确实放那四人,不再追究,弃子认输。但你怎知道,如果现在不是两军对峙之际,他就会放弃此事?在你心中,他竟然有这般好品性,值得你去信赖!”
唐慎:“……”
王溱:“与之相比,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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