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良叹口气,也终究看不下去。
路德良长大,也比他从前要强硬多。至少他懂得保护自己,也懂得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他不关心父亲是否会距离桥边太近而真掉下去,也不关心母亲嚎啕大哭是否会伤害到身体。但有些时候,人真要这样什都不在乎、也什都不恐惧,才能如愿以偿活下去。
虽然已经不把他们当做家人,但路文良却仍旧不想看到这种难堪场景。既然唯个他不放心人都已经成长起来,那这个镇子,也没有什值得留恋地方。
他拉拉唐开翰袖子,对方立刻低头看他,似乎注意力直都没有集中在前方闹剧上:“怎?”
“走吧……”路文良摇摇头,有些疲惫笑着,“没什好看。”
婆,在外头她还是不敢太过分,于是渐渐,也不太让路功出门见人。反倒家里家外把抓。
她这个年纪,丈夫瘫痪,又是瘫下半身,就有许多难以启齿不便。
慢慢,她也学着方雨心样子,在镇上勾搭个卖西瓜相好。那相好三十多岁,比她要小,黑黑壮壮,身体倍儿好。除穷些外,对她也格外体贴,简直把她迷找不着北!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闹着要和路功离婚。但路功死也没同意,直闹到路德良回来,她仍旧是没半个月要上场出闹剧。
说八卦那人嘲讽说:“她还真以为人家稀罕她个老女人呢,那个卖西瓜天天打麻将,把家里房子和三轮车都给输出去,也就她人傻钱多,倒贴着给人睡!”
唐开翰立刻体贴搂着他转身,用沉默和有序、在后背轻拍,无声安慰着爱人。
桥边上仿佛在神游天外路功恍惚之间在人群里看到张熟悉面孔。
他惊嘴都长大,眼睛更是瞪像铜铃那样大,刚刚张口想要叫出那个记忆中名字,就见到那人毫无留恋
话里意思,竟然是离婚不成原因,是因为家产问题。
果然那边路德良无不讽刺嘲笑:“你要是定要和爸离婚,你离就是,有本事家里分钱你也别带走。倒贴那个卖西瓜小白脸,呸!”
赵春秀居然点也不心虚,拍着大腿号丧:“个天嘞!这是造什孽啊!!!怎让碰上这家人!!!!!”
路德良斜睨着母亲弱下去声势,很显然,这场战役他又赢。
路功从头到尾坐在椅子上,脸色都是灰,双手紧紧握着车把手,眼神毫无焦距。似乎这切都和他没什关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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