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县令做出饿虎扑食状。
“君子动口不动手。”吕县令躲到椅背后，色厉内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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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楼上二位剑拔弩张，下面
对决双方也走到
桌前，各自在契书上签字，然后相对而立。
左边
位山阴王大官人贵发，表字通达又号老虎，身高六尺有余，生得又黑又壮，以把砍刀起家，十数年间打下片大大家业，名下有车马店、赌坊、牙行二十多间。还成立堂会组织虎头会，豢养着打手百余人。
望着那乳臭未干小后生，王县丞问出所有人心声：“你行吗？”
“试试吧。”沈默怯生生道。
※※※
楼上吕县令也笑抽，拍着桌子道：“这俩小子是来演滑稽戏吗？”
李县令气得肠子都炸，“这小子，平时装得少年老成，跟个神童似。谁知竟如此上不得台面！”
口，等好半天，才见个青年领着个俊俏少年，扭扭捏捏从人群中走出来。
两人低着头，顺着人群让出通道走到二位大人面前，那样子不像是参加比试，而是奔赴刑场……
侯县丞早已经笑翻，忍不住揶揄道：“
说二位，午时三刻还没到，不用那
紧张。”
两人唯唯诺诺，还是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张县丞大感面上无光，恼火道：“没有带卵子上街吗？”
右边位会稽沈小童生，尚未取字小名潮生，身高五尺不足，生得又白又瘦，没有功名，没有房产，先寓居于沈家大院，名下有伤残老爹名，银两数两却不在手中。还
听到‘神童’二字，吕县令顿时恍然，他终于知道李县令非要比试目，不由冷笑道：“五百年个徐文清，可不是想找就能找到。”
“凭什你县里有徐文清，有诸端甫，县里就个都没有？”李县令气急败坏道：“都是绍兴城主，就不信老天爷如此偏心！”
“你有个陶虞臣还不知足？”吕县令也瞪眼道：“那可是翰林之才。”
“怎听说你夸诸大绶是状元之才？”李县令气不打处来道。
“那是！”吕县令忍不住得意笑道：“端甫若是他日高中榜首，是不会吃惊。”
被他训，两人打个激灵抬起头来，果然是满脸紧张。
望着那面相喜人青年人，张县丞不悦道：“你就是沈默吗？”
“不是不是。”青年人连忙摇头，指着那少年道：“他才是沈默，他不认识路，央把他领来这儿。”
围观群众齐齐发出声“吁……”起哄道：“下去吧。”
那青年果然抱头鼠窜，自有瓜果皮核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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