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听个清朗声音道:“学生为什要逃跑?”
侯县丞吃惊循声望去,便见个面带微笑白衣少年缓步走出,双手捧着个木盒,从容而揖,含笑道:“学生山阴沈默,拜见二位赞公。”他出场,便见所有人目光牢牢吸引到身上,什王老虎,侯县丞之类,统统变成背景。
大家伙不禁揉揉眼睛,心说:‘乖乖呦,不会是换人吧?’便使劲瞪大眼,第次仔细打量这少年,只见他最多也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虽然眉目清秀,却也不算绝对俊美;穿也不过是件普普通通月白布衫,但那种温润如玉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俊俏公子所能及。
再想想那个蹩脚小童生,两个确实是同个人。可仅仅三天而已,怎就会有天壤之别呢?
“他神态变!”有人大喊声,提醒迷惑不解众人,人们纷纷点头。确实,那日怯懦畏缩被今天自信博雅所取
法,难题却依旧无法攻克。两县赌坊也将小童生获胜赔数提升到赔九和赔十。其实赌坊根本不认为有人会在这场赌局中下注,将小童生赔数提得高高,不过是噱头而已。
但还是有人忍不住巨大收益诱惑,于前天夜里在两县赌坊各投下五两银子赌注,两大赌坊自然笑纳。这也是到比试双方再次会面为止,他们收到所有赌资。
现在全城人目光重新汇聚到起,关注着再次会面双方。
大雨初晴,轩亭口人山人海。
得意洋洋侯县丞和面容憔悴张县丞,准时出现在牌楼下。两人见礼之后,侯县城笑眯眯道:“张赞公气色不太好,不要太过操劳嘛。”
张县丞哼声道:“不用你操心!快快开始吧。”说完便闭上嘴巴,句也不肯多说……为捣鼓那个瓶子,他这三天是没白没黑到处请人,还得给知县大人当出气筒,就是这样也没有弄出个丁卯来,今天这是必输无疑。
知县大人倒好,干脆不来看,他却还要无端受番羞辱,心中不由将沈默恨又恨。
侯县丞却不紧不慢,东扯葫芦西扯瓢,磨磨蹭蹭好半天。将会稽县揶揄够,这才开腔道:“今日见证双方第场比试之结果。”清清嗓子道:“山阴王贵发何在?”
“学生在,学生在。”在比上次多倍保镖簇拥下,王老虎趾高气昂出来,唱个肥喏道:“见过二位赞公。”侯县丞眉开眼笑地点点头,张县丞干脆没搭理他。
“会稽沈默何在?”侯县丞提高声调,怪笑道:“不会已经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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