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县丞在边劝解道:“通达兄,权且给他几两,等盒子揭开不还是你。”
王老虎恍然道:“好啊,小子诈呢!存心想让发飙,再趁机摔这盒子是不是?”这是地痞惯用伎俩,便以为别人也是般下作。
沈默笑而不语,更让王老虎感到笃定,他不由咧嘴笑道:“小子,这里有对金锞子,如果能把那瓶儿镀上金就是你。若是没镀上,或者坏那瓶,你就还双倍,如何?”
沈默点头笑道:“甚好。”侯县丞便将王老虎两颗小元宝拿过来,放在手里颠,便高声报道:“足金锞子两个,共计两八钱。”他是司库出身,自然权威,无人争议。
“小子,看你还有什理由?”王老虎
这世上有很多种高贵,或者威严不可侵,或者优雅不可辱,或者圣洁不可欺……但它们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高高在上不可接近。这些人仿佛天生就是应当骄傲,纵使将傲气藏在心里,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不管他面上笑容多平和而亲切,但别人仍觉着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越是谦恭亲切,别人反而越觉着难受。
而沈默之所以让人们如痴如醉,是因为他展示种从未有过高贵,这种风采让人见如故,感觉温暖,如沐春风。忍不住和他接近,向他倾诉,可以把切交给他。
就连那满心争强侯县丞,似乎也被沈默风度所慑,竟也不觉抱拳还礼,道:“请问这位公子,那个瓶儿可带来?”
“在这里。”沈默拍那木盒,微微笑道。
那王大官人老虎,见这小子出场便抢尽自己风头,心中十分愤懑,不由酸溜溜道:“小子,装什装,瓶子镀金,还不拿出来给大爷看看?”生气立刻露出流氓本相。
“现在还不能给你看。”沈默淡淡笑道。沈京昨天告诉他,沈炼持续向山阴县令施压,现在长子已经被带到山阴县衙软禁,总算脱离虎头会魔掌。
“为什?”王老虎黑着脸道。
“你求为这瓶儿镀金,现在镀上。”沈默转头望向观众,笑语吟吟道:“接下来该干什?”
“给钱。”老百姓哄笑道:“物料费,手工费,那得不少钱,哪能让小相公自己掏。”不怪民意边倒,当个面相凶恶、沐猴而冠黑社会,和个温文尔雅、春风拂面小书生站在起,老百姓很自然会选择,应该支持哪个。
“小子,别逼发飙!”王老虎气得鼻子都歪,他现在十分后悔将那姚长子交给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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