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县丞点点头,便去后舱用瓢舀些清水过来。
沈默先将瓶内洗涮干净,再用清水倒满
“学生若是弄断呢?”沈默微笑问道。
“那不但放人,还给李大人和你摆酒赔罪!”吕县令拍桌子道。
“言为定!”
“概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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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跟徐渭却是有拼罢。’
李县令却觉着十分舒坦,长吁口气道:“罢罢,年轻人事情年轻人解决吧,老头子就做个仲裁,谁也不许再耍赖!”
‘这个倚老卖老老棺材瓤子!’番话险些把吕县令鼻子都气歪。什叫‘年轻人’事情?这不是把本官跟个嘴上没毛小子相提并论吗?什叫再耍赖?这不分明数落方才耍赖吗?偏偏在天命之年老李头面前,他确实是个年轻人;他也确实刚耍过赖,根本没法辩驳,只能闷哼声,偏过头去道:“拿上来吧!”
后舱门帘掀,那山阴侯县丞端上来个托盘,盘上放着个上次那种透明琉璃瓶,里面似乎还有个制钱。
吕县令拿过那瓶,里面制钱便悬空。沈默定睛看,原来这瓶子里有根细线,细线头拴着那制钱,另头连着瓶塞,塞子已经把瓶子完全密封起来。
双方诺成,沈默目光便在房间内寻索,想找到样符合心意器具。
李知县见他视线飘忽不定,以为沈默心里没底,不由关切道:“有什需要帮忙吗?”
沈默突然瞄见墙角有个模样瓶子,被当做花瓶摆设在那里。便恭声笑道:“学生想取用下那个瓶子。”
“只管拿去。”吕县令挥手,侯县丞便花束拔掉,将那瓶子递给沈默。
看到那溜圆瓶肚,沈默心中喜,笑道:“事不烦二主,麻烦侯大人再舀瓢清水来。”
这时吕县令冷笑道:“看你又是瓶中镀金,又是河中除树,看起来很有本事样子。你要是真有本事,能不能别打破瓶子,不去掉瓶塞,把瓶中棉线弄断吗?”
“这算什本事?”沈默淡淡笑道:“可以自始至终不碰瓶子下,便将线弄断。”
“怎可能?”吕县令不信道:“除非你也像陶真人那样,有神仙方术。”当今圣上好斋醮,修玄道,对道士也是出奇好。而那陶真人仲文,便是当今天下牛鼻子首领,向来被老百姓看作能呼风唤雨神仙人物,即使吕县令这种读书人也不能免俗。
“学生乃是圣人门生,只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沈默摇头道:“可就是有办法。”
吕县令不信道:“你若是弄不断,本官可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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