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和他三个帮闲。”沈京咬牙道:“因为他是嫡出,是庶生,后来又出些是非,他便常常欺负于
“要尊敬先生,不要跟同学吵架……”他都下楼,还能听到老爹谆谆教诲之声。
出闻涛院,沈默才想起自己并不知族学在什地方,只好往前院寻沈京,让他领着上学。
沈京住处紧挨着沈老爷住正房,是座二层小楼。夏天天热,门窗大敞着,沈默畅行无阻上楼,便看到具丝不挂男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正在呼呼大睡。
‘出门见鸟,真是晦气!’沈默暗骂声,便从地上捡起被子,扔到他身上道:“快起床,太阳晒到屁股。”
沈京睁眼看是沈默,又闭上眼嘟囔道:“帮跟先生请个假,就说高烧不退,卧床不起。”
来干什?”
“送封银子。”沈贺在枕头底下摸索出个纸袋道:“说是你为山阴除害,聊表下谢意。”说着递给沈默道:“足有五两纹银呢,你收着吧。”他们家是父亲不管,儿子操心。
‘可真小气啊。’沈默腹诽句,却不接那银子,笑道:“过两天父亲就是公门中人,免不要上下打点番,还是留在身边花用吧。”
“那也用不这多。”沈贺摇头道。
“有备无患吧。”沈默轻声道:“总比用时候没有强。”
“都不知道学堂在哪。”沈默上前摸他额头,冰凉冰凉,不由笑骂道:“别装,快起来吧。”
沈京还是赖着不起,沈默却不是好脾气,揪着耳朵就把他拎起来。痛沈京哇哇大叫,从床上弹跳起来,边穿衣服边哀叹道:“怎就交你这个朋友呢?”
肚子不痛快,沈京也没心情吃饭,去小厨房拿几块点心,塞到书包里,便领着沈默往大院东侧厢房行去。
路上沈京突然站住,轻声道:“族学里有几个对头在,他们定会找你麻烦。”
沈默无所谓地问道:“都是些什人?”
沈贺这才不再说话。
※※※
夜无话,第二天早,鸡叫头遍,沈贺便把沈默从美梦中唤起,催促着他洗漱更衣,快快吃饭。
看看窗外天色未明,沈默嘟囔几句‘这早’,又引来沈贺阵教训道:“从前因你身子将好,这才让你睡到几时是几时。从今天开始,你又是学生,应以读书为事,须要闻鸡起舞!”
沈默翻翻白眼,心说‘原来有爹也很烦啊。’只好耐着性子边听老爹絮叨,边用开水泡泡昨夜冷饭,草草扒几口便擦擦嘴起身道:“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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