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越听越苦恼,闷声道:“难道就没治吗?”
沈京两手摊,叹口气道:“这些人早就从里黑到外,只认权和钱。跟他们谈荣辱,讲廉耻,那都太遥远,恐怕说破天,他们也是听不进去。”
沈贺正要绝望,却见沈默坚定地摇头道:“这些人说难对付,也好对付。他们特点就是吃硬不吃软!苦口婆心没用,疾言厉色也没用,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怕什,就拿什吓唬他们!”说着冷笑声道:“怕丢官,便给他官位朝不保夕压力;怕死,就让他时时刻刻感到有把刀架在脖子上。”
“还有比太祖爷杀贪,,g更狠吗?”沈贺摇头道:“他老人家都没治过来,你吓唬吓唬就能行?”
沈默不想往深里谈,因为很多东西是犯忌讳,并不适合拿出来讲。微寻思,他用语重心长口吻道:“但能管住他们时候,总是可以尽量约束,让他们多干事少添乱,这就是和光同尘意义啊。”
待送走马典史,沈贺回来就拉下脸,瞪着沈默道:“刚才为什不让说话?”
沈默苦笑道:“有害无利话,说出来只会招惹不必要仇人。”
沈贺眼睛瞪得更大,双手微微比划道:“若是天下*员都像他这样想,那还当什主簿,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沈京吐吐舌头道:“天下乌鸦般黑,您还指望有什好鸟?”
“那不干。”沈贺情绪激动道:“往上爬是为给咱们家乡做些事情,不是鱼肉乡里,让人戳脊梁骨,骂咱们沈家八代祖宗!”说着朝向沈默道:“过完年就递辞呈,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贺听,是这回事儿啊,便又重新高兴起来,点头道:“是啊,在衙
沈默无奈揉揉太阳穴,瞪眼还要反驳沈京,苦笑声道:“父亲,您听过句话没有?”
“什话?”沈贺气哼哼道。
“官越大,脸皮越薄;官越小,脸皮越厚。”沈默轻声道:“越是这种小官小吏,就越是胆大心黑脸皮厚,官做大,反倒不会这样。”
“那是为何?”沈贺皱眉问道。
“老叔你想啊……”边上沈京插话道:“人家位高权重,都是混几十年,早就五子登科,什都有,便开始追求什政绩呀、名声啦、青史留名什。可具体办事就不同,他们升迁无望,出名没份,啥追求也没有。就知道好欺负,就往死欺负;能捞钱,就往死捞,这就叫‘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捞点实惠才是最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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