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感激地朝他笑笑，又跟另外三个告
罪，这才跟着张县丞出来，穿仪门，过大堂，往二堂走去。
走到半路上，张县丞呵呵笑道：“这是县尊大人
片爱护之心，你可不要误会啊。”说着压低声音道：“只有对出类拔萃考生，县令大人才会直接指定廪生作保。”
沈默点点头道：“学生明白。”他知道这样来，人为风险便降为零，但与自己为人相左，所以心里十分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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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二堂时，他情绪已经完全调整过来，恭恭敬敬地给堂尊，还有在座教谕，以及位相貌堂堂蓝衫廪生行礼，然后与那白衫陶大临站到起。
白……若是家中三代之内有从事娼、优、皂、隶，有当佣人、门子、轿夫、媒婆、接生、修脚都属于‘身世不清’之列，是没资格报考。
还有报考时是否为丁忧期间，是否是在户籍所在地报考，是否是确实是考生本人参加考试，统共问十几项，全都记录在案后，又打量着他们身高外貌，在张纸票上写道：‘身短、圆脸、面黑、有须’之类描述性语句，来描述考生样貌特征，然后贴在考牌后面，叫做‘浮票’。
但描述语言十分模糊，比如说沈默写着‘偏瘦略高，面白无须，容貌甚佳。’沈京则写着‘身材适中，面黄微须，容貌甚怪’，根本没法具体分辨出某个人，看来这‘浮票’也只是个辅助手段。
待把浮票贴在考牌后面，书吏便让他们在考牌正面签名按手印。
按完之后，书吏又询问他们是否愿意互相担保，并郑重其事告诉他们，如果其中人有冒名顶替、夹带、有意破坏试卷、冒籍、隐瞒身世、违反考场纪律等行为，其他人就会受到牵连，最轻也是五年内不得报考。
李县令还是老模样，只是头发又白些，待张县丞就座后，他便笑眯眯开腔道：“今天
这些情况沈默他们是事先知道，便点头称‘愿意’，然后就依次上前，在别人牌上签名摁手印。
沈默是第个，等他拿起笔想要写下名字时，却见张县丞去而复返道：“不要签，县尊已经给你找好廪生结保。”
沈默提着笔为难道：“这可不是
个人事，还有四位同窗呢。”
张县丞看看沈京四个，挥挥手道：“你们再去找个吧，沈默考牌拿走。”说着便从桌上拿起那号牌，对沈默道：“县尊大人在后堂等你。”
沈默也不能说‘你还给。’时有些发窘，沈京赶紧解围道：“咱们本来就有十个，你空出来便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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