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说大顿,听起来句句都是建设性,但细细琢磨,是句有用建议也没有……到时候有成绩,他严嵩可是提过意见,若是出岔子,他就会说‘建议不是提出。’既不会留下话柄,也不会跑好处,进可攻退可守,这就是当朝首辅绝世功力。
嘉靖皇帝虽然聪明绝顶,却也没听出这话有问题来,还在那微微点头道:“确实如此,赏轻不足以体现朕意,赏重他还承受不起,得想个两全办法。”说着在地上兜起圈子……
这时候严嵩是绝对不会插言,每次皇帝要拿主意时候,他都以‘简在帝心,乾坤独断’,将皮球踢回去。只有实在被逼得没法时,才会小心翼翼提出种皇帝最愿意听到主意……人人都说他严首辅没原则,其实太冤枉他。因为严首辅至少有条始终不渝原则,那就是‘在家不得罪老婆
:“沈默什,这小子名字着实有趣。”笑得泪都出来。
严嵩和黄锦赶紧陪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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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好会,嘉靖皇帝觉着浑身通透,竟是许久没有过神清气爽。不由龙颜大悦,擦擦龙眼角龙泪道:“为什抗倭如此艰难?大明朝灵根,读书人没有发挥应有作用,是很重要个原因。只有读书人心气起来,大明气势才能起来!所以朕准备把这个小子树起来,给天下读书人做个榜样!”
越想越觉着这是个正办。嘉靖皇帝笑道:“有情有义,有勇有谋,又是文昌之地小三元,很好苗子嘛!”
严嵩心说便宜这小子……有皇帝这句话,这小子就仿佛上直通翰林院青云道……当然他也不敢打包票,因为当今圣上有个很显著特点,便是反复无常,谁知到时候还记不记得这句话。
但至少现在,嘉靖皇帝是兴致盎然,他命黄锦给阁老磨墨。拟旨封赏。
严嵩提起笔来。恭声道:“该作何封赏还得请陛下示下。”
嘉靖扶着黄锦胳膊站起来道:“般怎样褒奖啊?”
“依照常例,无非是文人封文职。武人封武职,父母师长各晋级。”对于曾经担任过礼部尚书大学士来说,这些东西都是随口就来,严嵩微沉吟,又提出点看法道:“微臣妄揣圣意,觉着陛下似乎有意着力褒奖沈拙言,但他毕竟仅秀才尔,也不是领兵将领,也没有取得什平定方大功绩。封他爵位有点过……但封官位也不妥,凭人家绍兴小三元本事,怎也能考个翰林官出来,肯定还是希望走正途出身,脚踏实地地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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