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要不是早晨看见‘巡察使大人奉旨巡视各府备倭’行文,还要被你蒙在鼓里呢!”沈贺闷哼声道。
沈默挠头笑笑道:“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
“不想让担心话,你就该好好在家呆着。”沈贺气呼呼道:“哪里也别去。”
“其实也没那危险。”沈默笑着安慰道:“您看张部堂、李中丞还不是整天跑来跑去,也没见着有事儿……毕竟倭寇只是沿海抢劫,不是占山为王,孩儿在内地跑跑,哪有什危险可言。”
沈贺虽然有些天真,但并不傻,他知道儿子这是故意往轻里说,可王命如天,自己就是再不愿意也没办法。沉默好会儿,他终于缓缓道:“等你回来后,总可以定门亲事吧……”说着忍不住嘿嘿笑道:“儿子就是抢手啊。”这阵子他都快被绿豆蝇似媒婆烦死,还有女方老舅直接上门,大有不答应就赖着不走架势。
“那就更有把握。”说着压低声音道:“什差事,能说?”
沈默摇摇头,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说不得到时候还是压你头。”
陶虞臣便知趣不问,拱手笑道:“青山不改。”
“绿水长流。”沈默也拱手笑道:“咱们科试再见。”
“科试再见。”
沈默盘算下,轻轻点头道:“可以。”当初在义合源当铺外,殷小姐给他个果篮,上面是些时令水果,下面却是些中看不中吃青柿子。沈默何许人也,自然明白那些又酸又涩青柿子是‘时令不到’意思。柿子在深秋季节成熟,而殷小姐也是在那个时候服阕,其中含义再分明不过。
沈默约摸着自己这去,怎也得两三个月,回来时正好将此事摊开,于是说声‘可以’。沈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直以为沈默这是答应给他相亲,父子俩这岔念,便引出段是非来,但那是后话,暂且压下不提。
沈默错开话题道:“别说,您那事儿也赶紧办吧。”
“还办什办?”沈贺哧溜声,饮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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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府学出来。他觉着自己应该回家趟,话说最近这段日子,整日跟着唐顺之学习他六本天书,空闲就跟着卫队锻炼,已经有个月没着家……沈贺也整天在府衙里忙活,爷俩倒是没少见面。
回到家里,老爹仿佛神机妙算般,已经张罗好桌酒菜等他。
爷俩对坐下,喝会闷酒,沈贺开腔道:“臭小子。明明是要去全省转悠。干吗骗去省城呢?”
沈默夹筷子熏鱼,嘿嘿笑道:“您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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