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倭寇战法显然高明多,他们其实只派半兵力出来缠住明军,其余二十余人埋伏在道旁草莽之中,等到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才突然杀出来,明军猝不及防之下,战死三十八人,其余溃逃。茅堂、舒惠、敖震三勇士,皆在阵亡之列,被倭寇割取首级,排解于道边。
击溃明军前锋后,倭寇北逃。自竹林庙经平湖县地
纸砚去。
沈默轻轻摩挲着那摞纸笺,仿佛在抚摸婴儿脸蛋般仔细,许久才长吸口气,看向第张纸片,只见上面写着‘八月初八出绍兴,向东北行。天气晴好,路无事。’再看第二张。写着‘八月初九,至平湖南,天降小雨,露宿于野。’不错,这正是他行军日记,记载着这三个月来所见所闻,所感所想。重新翻开来看。就像再次走上这段十分艰苦,充满危险,却又让他收获良多、感触良多,绝不后悔惊心动魄之旅……
当翻过几页描述行军状况日记后,终于在第四页上,出现稍显凌乱数行大字‘八月十,抵乍浦,九丈倭船泊北新塘。皆髡头鸟音之真倭,有刀枪弓矢而无火器……’
看到这里,那时场景便浮现在他眼前,沈默清晰地记得,那里守将名叫王应麟,见倭寇出现。便立即率本卫八百兵丁尽数而出,使倭寇不敢轻举妄动。
黄昏时分,王指挥担心倭寇趁夜色作恶,命部下乘小船驱赶,倭寇以燕尾利镞向明军射击,箭无虚发,中者立死。明军进攻受挫,以至于夜色降临也没有将倭寇撵走。
夜里五更时分,有军士名唤胡士澄,背负着数斗火药。摸到倭寇大船上引燃。倭船大火四起,但胡士成也被倭寇所杀。
王应麟趁势率军发动攻击。从四面八方攀上敌船。当时四处大火,倭寇大乱之下抵抗不力,终于被彻底攻破。但名红衣黄盖、唤作八大王倭酋,手持双刀从火中跃出,连杀十数名明军,才被弓箭射中后心而死。
是役,格杀倭寇十二人,擒获伤者五人,找到被烧焦尸体十八具,官军自身伤亡百二十人。
然而经过审讯得知,当时船上只有半倭寇,另半则早趁着夜色登陆北去。王应麟连忙率官军追击,沿途经过村镇,皆有百姓带路奉食,明军前锋终于在次日追上倭寇,双方展开激战。
当时天降大雨,道路泥泞不堪,视线极为模糊,倭寇有二十余人,明军有五十兵勇。虽然无论是单兵还是整体,明军战力都逊于倭寇,但诸兵勇毫无惧色,奋力血战良久。其中尤以勇士茅堂、舒惠、敖震最为勇悍,皆手刃数名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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