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身贱如泥，从没奢望过那个。”柔娘泪珠涟涟道：“
只想跟着您，可以不做侍妾，只当
辈子侍女也无所谓。”
“那怎能无所谓？！”沈默叹口气道：“这样当然愿意
，可你
未来怎
办？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想想自己将来孩子怎办？”大明律载有明文，为奴者，三代不得应科举。
“原来大人是嫌弃奴婢……”柔娘下子没精气神，她这才想起，自己原来连孩子都不配有。
“胡说八道，能让你直这样下去吗？”沈默摆手，恼火道：“先听听对你安排，会派人悄悄把你送回绍兴，在那里你将成为个大户人家义女。过得两年，再找个殷实好人家，风风光光把你嫁过去，你觉着这个安排如何？”
柔娘泪水如断线珠子般，紧咬着嘴唇道：“那，那等过两年，奴婢再去找大人……”说着抬起螓首，眸子中满是坚决道：“如果您连这都不答应，奴婢就哪也不去，直死皮赖脸跟着您……”
发白都不自知。好在沈默耐心向来很足，终于等到她如蚊鸣般开口道：“大人……身边没有个伺候。”
“沈安啊。”沈默轻声道。
“他不行，又懒又馋还好色，怎可能照顾好大人呢？”柔娘微微抬起头道……也不知道沈安听，会不会感到羞愧呢？
反正沈默大点其头道：“等考完科举，第件事就是把他打发回老家。”
柔娘根本没心绪听他说笑，下跪在地上，鼓足勇气道：“奴婢可以给大人洗衣做饭、铺床叠被……”说完便垂首闭上眼睛，仿佛等待宣判般。
有个柔美女子跪在他面前，轻言细语地央求着要跟他走，沈默如果不动心，就连黄锦都不如。他也闭上眼睛，进行着剧烈思想斗争……屋里安静针落可闻，甚至连柔娘稍显急促呼吸声都能听见。
最终沈默睁开眼睛，摇头道：“不行。”
柔娘心尖仿佛被针扎下，惶然睁开眼道：“奴婢没有非分之想，可以起誓，这辈子都不会……”却被沈默伸出手，轻轻按在她唇边，轻声道：“实话实说，你温柔美丽，体贴悉心，更为难得是知书达理，还很善良。如果说不喜欢你，那真是鬼都不信……”
“那为什？”柔娘眼眶中已经蓄满泪水，如雨后芙蓉般。
沈默收回手，叹口气道：“正因为你如此惹人怜爱，才不会让你跟着……实话跟你说，已经有个心仪女子，这次回到绍兴，就会去上门提亲，所以不可能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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