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人帮助只能算是外力,要想把片荒原变成植株茂密种植园,还是得靠年复年辛勤劳动。他们先是引水渠、种水稻,解决吃饭问题后,开始尝试着种烟草,因为这种作物最简单,见效也最快。然而在七年后,种植烟草土地退化严重,使他们不得不改种另种高利润经济作物——甘蔗。
但是甘蔗园劳动之繁重,是般人承受不,他
募而来。老人们对南洋公司天花乱坠广告词仍然记忆犹新,好像只要来到吕宋,每个人都能变成良田千顷大地主,无须耕作和劳苦就能变成大富翁般。他们半是被这种极具诱惑力宣传吸引,半也是因为匪患,因为官府横征,bao敛实在过不下去,呆在国内也得背井离乡,还不如下南洋碰碰运气呢。
事实上,在南洋归化最初十年中,八成以上移民都是福建和广东人,因为两个省份多山地,可以耕种面积少得可怜,巨大人口压力,使许多人不得不另谋生路。在风险巨大移民中,只有这些本就快活不下去移民,才会损失最少,得到最多。
沈默在内阁时,曾经与进京述职广东巡抚谈起此事,巡抚抱怨‘这种像传染病样移民狂潮’,表示无法理解闽粤人蜂拥到吕宋开荒现象。
沈默对他说:‘所谓荒凉都是相对而言。对闽粤山区民众来说,吕宋土地算不上荒凉。’
‘但是据卑职所知,那些移民过去人,大都仅够吃喝,并没有像宣传中那样,bao富。’
‘万事开头难’沈默句话让巡抚无地自容道:‘之所以温饱生活,就能使他们背井离乡,是因为在本乡,他们连温饱都无法得到。’
这位巡抚述职之后,便被内调,位想得开同僚接任他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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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求是说,这代集体移民面临困难,比陈老栓那代要小很多,首先从生存率上,南洋公司为避免珍贵移民枉死,严格限制移民船乘坐人数,并配备医生,几乎杜绝航行途中死亡。移民抵达吕宋后,也会先有个月适应时间,再分配到各府去。这使移民年内因病死亡率,只有百三十二比,无论是与从前还是与欧洲移民相比,都绝对堪称奇迹。
南洋公司还会帮助新移民们,度过从踏上这片土地,到第次获得农业丰收之间困难时期,提供给他们必要物资和技术指导,还要教他们学会如何在远离城市种植园中保护自己……当然这切都是有偿,但可以用往后十年收成分期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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