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作禅宗顿悟似内在精神追求,不需要下工夫。体现在政治上,主张统治者应该黄老无为,尽量避免扰民,自然深受士大夫和商人欢迎。
同样大行其道,是王艮泰州学派。这个学派将心学‘心乃本体’,改革为‘身乃本体’。字之差便把重点从思想转到行动上。所以它讲究积极入世,强调自,主张人人平等,肯定人欲、尊重人性……总之怎与理学礼教对着干就怎来。某种程度上说,正是因为它大行其道,凝固社会才开始加速流动,变得光怪陆离。而且其支持者主要来自平民百姓,人数是前者无法比拟。
但双方都有致命缺陷。浙中学派任其自然消极思想于救世无补。而极度讲究自解放泰州学派,不可避免狂人辈出,从王艮到颜均,从李贽到何心隐,都是赤手搏龙蛇之辈,遂复非名教之所能羁络,过于偏激思想,自然不为统治阶层所喜。其有教无类,又使得门下弟子鱼龙混杂,使社会上层人士难免避而远之。
想要救世,哪种都靠不住。王学该何去何从,到底如何才能找到阳明公真谛,不少学者开始谨慎地反思、修正王学,直到琼林学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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