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已经创造较完整且具有指导性思想体系。
其中徐渭把‘致良知’诠释为‘行良知’,强调内圣之学定要落实到经世致用上。他批评现在朝廷*员,仅以篇八股,便侧身学者之列,徒以高谈阔论钤束天下,对治财赋者,则目为聚敛;为国捍边者,则目为粗材;研究物理者,则目为玩物丧志;留心政事者,则目为俗吏。旦国家有事,当报效之日,则蒙然张口,如坐云雾。‘世人皆以是潦倒泥腐,遂使尚论者以为立功建业乃是别门,而非儒者之所与也。’他认为要医治这种空疏学风,只有提倡经世致用,做到‘大者以治天下,小者以为民用。凡不切于民用,概痛绝之。’
孙鑨在山东,深受孟子学说影响,他尖锐地批评‘儒者不言事功’、‘德行为二’空谈之风,认为‘德是德而行乃行’是小人之儒,主张内圣与外王、修身与治世、心性与事功是统,不可分割整体。他主张‘言道德必及事业’观点,提出‘修身治天下为带’命题。在数年之后,又进步把事功视为衡量圣贤标准,认为‘生贵莫如人,人贵莫如心,心贵莫如圣,圣贵莫如功’。还以舟车为例论证说:‘车取其载物,舟取其涉川,贤取其救民。不可载者,不如无车;不可涉者,不如无舟;不能救民者,不如无贤!’
孙鑨成功之处,在于他将‘谈心性必强调事功’学说,与心学‘知行合’完美统起来。提出‘知行合者,致知之实功也。’‘良知可致,本心乃见,必需实功,无它。’并将‘良知’落实到治国实功上。所以,他提倡‘治道贵致其实’,反对空谈,反对浮夸,反对文牍主义和各种形式主义。
其余诸子也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深刻地批判社会空疏之弊,全面地论证知与行、心性与事功、性德与性才、修身与治世、讲学与从政诸方面统,为沈默完成由重在内圣之学转向重在外王之道转化,最终建立起实心学思想体系,奠定坚实基础。
最终实心学对阳明心学修正与转型,主要在三个方面:
首先,修正危害最大‘现成良知论’,批评王畿、王艮及他们学派,都将心性本体讲得太轻巧、太简易,以至于很难避免玄荡、放纵及空疏之弊滋生,背叛王学‘致良知’根本大法。
第二,对本体与功夫关系重新梳理。主张‘心无本体,功夫所至即是本体’,这也是对王学最大修正。王学法决‘四句教’,便大讲‘无善无恶心之体’,既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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