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山长问道:“去岁先生在《新知报》上发表文章,说设立学校,不仅是为养士,更不是为科举,而是‘必使治天下之具皆出于学校,而后设学校之意始备。’学生请问,日后们书院,该走什样道路?”
“此言是针对书院未来而发。们现在书院,已经不仅是教书育人学堂,更是讲经论政场所。国家之新风,由此发轫,民族之方向,以此为指向。因此们书院,要肩负起更大责任,方面要以天下为己任,教化四方,使朝廷之上,乡闾之间,渐摩濡染,莫不有奋发向上之气。”顿下,他接着道:“从长远看,则要形成强大舆论力量来匡扶社稷。只有这样,才能使盗贼*邪,慑心于正气霜雪之下,君安而国可保也!”
“多谢赐教。”那位山长坐下,却又有人站起来问道:“先生所言,似乎与夫山先生《明夷待访录》如出辙,您是不是也赞同他那些惊世骇俗观点?”
《明夷待访录》问世不过数年,却已经得‘海内第奇书’名头,其共有二十篇,在开篇《原君》中,便无情地揭露封建帝王罪恶,指出帝王是唯害民之贼。因为皇帝自视天下之主,便将万邦五方,黎民兆亿看作自己私产,‘其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人之*乐,视为当然。’曰:‘此家业之花息也。所以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向使无君,人各自得其是也,各得自利也,呜呼!岂设君之道固如是乎!’这些大逆不道之言,在二百年间是没有人敢说,此书作者却大声疾呼:皇帝是天下之大害、是国民之‘敲剥者’。并理直气壮地呼吁,现今应当是‘天下为主,君为客’!
在《原臣》篇中,作者同时也提醒士大夫们,不要再做皇帝敲剥百姓同谋帮凶,而应该是‘为天下,非为君也;为万民,非为姓也。’因为‘天下之治乱,不在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最后得出这样结论:士大夫人如果‘不以天下为事,则君之仆妾也;以天下为事,则君之师友也。’
在《原法》篇中,又对专制制度进行猛烈批评,说它是公私不分,权利义务不平,没有公法可言。因此反对‘家之法’,主张‘天下之法’,‘有治法而后有治人’。主张非废除秦汉以来‘非法之法’不可;要求得天下太平,非废除专制君本制度,而改为民本制度不可。
可以说,先秦至今两千年,还从没任何人,像本书作者这样,胆大包天,毫不留情将君主制度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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