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王本昌苦笑道：“本号开出去
票子虽不多，可是别处地方就不知道
。譬如别处支行，甚至南京、苏杭那边开出去票子，
们
样也有照兑。”
“原来如此。”吕坤恍然道：“上海是个经济之都，全国银票倒有大半流到这里来，怪不得你们难过。”
“正是此理。”王崇义点点头。
这来只好将限制提高。尽管王崇义和吕坤都希望五千两以下银票能够照兑，但王本昌和张四肖却认为没有把握，如果限额放宽，以致存银兑罄，第二次宣布停兑，局面将彻底不可收拾。
这是硬碰硬毫无假借事，最后还是按张四肖和王本昌意思，将限额放低到千两。接下来便要研究千两以上银票如何处理。
四壁是名人书画。只是前日骚乱中，除这张沉重八仙桌外，皆被洗劫空，目下只能临时从别处搬套囤背酸枣木座椅过来，显得很不搭调。
但吕坤和王崇义不是来做客，只皱皱眉，便圆凳上坐下，端起茶盏呷口，吕坤道：“外面群情汹汹，不开门总不是回事。看应该照常营业。”
此言出，张四肖无以为答，王本昌更是脸苦恼。能够照常营业，为何不下排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也该照常营业。”王崇义补充句道：“不过应该有个限制。你们库里有多少现银？”
库存还有二百余万，但当着吕坤面，王本昌不敢说实话，打个对折道：“百万出头。”
“们东家意思是。”王崇义出言道：“皇家银行还是金字招牌，只为受市面影响，时周转不灵而已，所以请府台大人代为说和，请大户们暂且不要提现。只要稳住大户，零星散客，自然应付自如。”
吕坤认为这个主意适宜。但这个决定如何传达给客户，却颇费斟酌，因为这样来，大户会拿不到钱，倘若鼓噪不服该怎
办？必得预先想好应付之计，否则风潮马上就会爆发。
“这就要靠疏通。”王崇义道：“今天聚集在外面，大都是寻常民众，其中甚少体面绅士。所以劳烦府台大人和，拿着账册家家劝导；同时出张告示
“有这多现银，足够挡阵子。”吕坤道：“你们开出去多少票子，总有帐吧？”
“当然有账。”王本昌道。
“万两以下有多少？”王崇义问。
“这要看帐。”王本昌告个罪，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叫伙计取账簿来，把算盘打得飞快，算好来回报：“共三百三十三万挂零。”
“并不多嘛！”吕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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