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朕
错。”
“唉……”也不知是被感动，还是确实意识到事态严重性，万历终于被说服
，他站起身来，意兴阑珊道：“先生何出此言？说起来，朕才是皇家银行老板。岂能坐视不理？”
“吾皇仁慈！”张四维感激涕零。
“你先不要高兴太早。”万历摆摆手道：“朕会出手救市，但具体怎
救，不能光听你们
面之词，还得垂询内阁跟户部……”
“这是应当。”张四维点头道：“臣敬候皇上圣训。”
“说起内阁来。”万历突然想起事道：“先生快服阕吧？”
怪先生……”
“皇上没有错怪微臣，确实是微臣错。”张四维摇摇头，目光坚定地望着万历道：“不仅是微臣，日昇隆八大股东，都愿意把全部身家换成银票！”
“如此……甚好。”万历感觉有些臊得慌，忙干笑声道：“这样应该能过关吧？”
“照账面上来说，收支相抵，绰绰有余。”张四维叹口气道：“然而股东们现银，早已全都填皇家银行窟窿，现在手里债券股票、货物细软，放在前些日子，自然无比值钱。但想变成支付给客户现银，只怕必须出之以变卖途，现如今银价陡升，人人银根紧缩，宁肯窖藏起来，也不会用于消费投资……这种行情下，能半价卖出去就很不错。”
“照此而言，账上财产能变卖多少现银，根本无从估计？”万历脸色不好看。
“今年年底……”张四维心中动道。
“期满就赶紧回来。”万历叹息道：“朕还等着你整顿朝局呢。”
张四维此刻名声扫地，哪有脸面再出山，道：“微臣铸成大错，引咎自裁尚不能赎罪，又岂敢再掌国政？”
“银行那边……”万历沉吟许久，才缓缓道：“不是你错。”
“请皇上收回此言，微臣岂能让圣誉蒙垢？”张四维还以为，万历要自责呢。
“是！”张四维肯定地点点头。
“那岂不是亏大……”这刻，万历竟然动起念头，不如让户部把价钱压到最低，然后自己收购过来，岂不是大赚特赚？
到这时候，他还没有点，将那五千万两归还想法。
开玩笑呢，吃下去还想让朕吐出来？你以为皇帝是属牛？
“所以微臣才说，现在火势熊熊，已经不是个人能救，
们晋商灯蛾扑火，不过是为得‘信誉’二字。”张四维语重心长道：“现在只有皇上雷霆雨露，能将这场祸国挤兑控制住。”说着重重磕头道：“请皇上为天下苍生，为祖宗江山，出手相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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