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在这唱和。”张居正终于受不两人自说自话,忍不住插言道:“大江南北都走过,你说国内病入膏肓,未免言过其实吧?”顿下道:“翻开二十史,从治到乱,最短也需要几十年时间,国内状况恶化如此迅速,短短年多时间,就到无可救药地步,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总是用老眼光看问题,你自然会觉着切不可思议。”沈默摇摇头道:“在这个前所未有时代,你确实过时。”
“那你倒是用不过时新眼光说说啊!”张居正被沈默气得有些找不着北。
“反正闲来无事,就简单说说。”沈默语调平缓,吐字清晰道:“嘉靖三十五年后繁荣,要拜货币经济和对外贸易所赐。对外贸易你应该懂,货币经济,就理解成白银成为法定货币和主要流通手段吧。这两样促进市场化
“却以为,你活着就能看到那天!”张居正心里就像有火在烧,指着沈默詈骂道:“切都是自欺欺人,用来掩盖你窃国野心!”
郑若曾也忍不住,阴着脸道:“大人,他这样人,不会跟们合作,看就不必留吧!”
“,bao力和强权太容易让人迷失。”沈默淡淡道:“需要这样根插在领后刺。”泥人尚有土性,被张居正这骂,沈默自然也没什好话还给他。
“你!”听到沈默只是把自己看成根刺,而且是故意留下刺,这对骄傲张居正来说,比骂他祖宗八代都难受,恨恨道:“可以让自己去死!”
“你当然可以。”沈默微带嘲讽道:“可你不担心,那样来,连个骂人都没?”
“你!”张居正肚子邪火无处发泄,老脸憋成猪肝色,旋即强压下来,冷冷笑道:“那就亲眼看着,你能创出什样丰功伟绩来!”
“不想听到任何称赞。”沈默摇摇头,面无表情道:“滔天巨祸毕竟由催化引发,听到别人称赞,就像在伤口上撒盐样难受。”
“说是反话,你听不出来?”张居正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年斗嘴皮子,可从没赢过沈默那条毒舌。于是他缄口不语,坐在边生闷气。
“您不要被姓张话影响到。”郑若曾很是解气地看看张居正,轻声对沈默道:“夏虫不能与冰语,他这种腐朽老脑筋,根本不能体会大人深意。”
“在法理上,就算这个人病入膏肓,但给他刀,样是杀人罪。”沈默摇摇头道:“你不用担心,负罪感这种东西,只能让更加保持理性,不是什什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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