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怕疼……”孙隆看着明晃晃刀刃,身子直往后缩。
“帮你!”邱义递个眼色,他亲随从身后将孙隆牢牢钳住,下瞬利刃入腹。孙隆大睁着眼睛,停止挣扎。
咬牙,抽出刀,邱义却没有给自己再来下意思。
亲随按照邱义指示,把孙隆摆到椅子上坐下。刚要起身,便感到胸口痛,低头看,自己心口已被洞穿。难以置信回过头去,他看到邱义那张冷漠面孔。
邱义拔出刀,把身上蟒衣脱下来,给死掉亲随换上,自己则穿上他衣服,点把火,匆匆下楼。
站在院中高楼上,望着四面火起,听着枪声渐稀,邱义知道失败已成定局。
孙隆牙齿打架道:“你不是说,会有援军?”
邱义摇摇头,没有理他。
事实上,昨天邱义便派人去上海地区各驻军求援……吴淞炮台守军、巡防兵马司、海巡盐捕营、巡防水师,乃至崇明岛水师,他都派人去。然而兵马司说要维持市面秩序,海巡盐捕营说主将巡盐未归,不敢做主。两大水师则很客气说,海上事情,可以请他们帮忙,但陆上事情他们就无能为力。至于吴淞炮台守军理由,是要保卫炮台,不敢擅出……
如果说,昨天他们还以为自己小题大做,不肯轻举妄动话。那今晚打夜炮,却还没有军队前来增援,这只能说明件事——所有军队都被策反。
见督公楼上窜起火光,东厂抵抗戛然而止,全都跪地缴械投降。
郁闷宿敢死队冲进来,见到没有胡子就杀,然后到处寻觅钱财细软。
商团纪律性要好很多,虽然损失惨重,但没有急着报复,更没有抢劫,而是在葛成率领下,向东厂地牢冲去。
东厂地牢在衙门最核心处,往日里层层守卫,戒备森严,但现在已经狱卒也见不到,连牢门都是洞开着。团勇们冲入地牢,打开间间牢房,将里面关押千七百多名囚犯释放出
“不会有援军……”在孙隆追问之下,邱义才转过头来,字句道:“听说马堂被光着身子游街,然后砍头,脑袋悬挂在城门上,到现在还没摘下来呢。”
“你什意思?”孙隆老脸煞白道。
“咱哥俩做过这多坏事儿。”邱义叹口气道:“落在他们手里,下场只能比马堂更惨。”
“所……以呢?”孙隆结舌道。
“求个痛快,自断吧。”邱义说完,拔出刀来递到他手里:“已经让人在这楼下堆满柴火,浇上油,让他们辱不们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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