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讲,旦入藩王府,无论是太监还是后妃,抑或文武属官,基本上就走进死胡同,剩下年月,只能是混吃等死。
现在天上掉下个金疙瘩,本来已经绝望众人,突然有咸鱼翻身机会,又怎能不紧紧抓住,患得患失呢?
然而潞王却躲起来死活不露面,把府上人急得呦,全成热锅里蚂蚁,唯恐过这村儿没这店。
王妃、太监总管、长史、清客……以及干头面人物,都指着他飞黄腾达,哪能遂他意?隔着门苦口婆心劝说,嗓子都干,里面却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出事儿吧?”太监总管李刚担心道。
,三座大山还镇不住?你怕什?!”
“微臣不是担心这个……”申时行心横,抬头缓缓道:“兄终弟及,朝也有先例。值此风雨飘摇之际,潞王接位确实要比皇长子更好,但是……必须要先向天下证明,他与先帝,bao薨没有干系。”
“终于把狐狸尾巴露出来!”李太后紧紧攥着罗汉念珠,愤怒道:“你竟然敢污蔑老身儿子兄弟相残?为阻止国有长君,看你是丧心病狂!是不是看你那老师当立皇帝威风,自己也想过把瘾?!”
“太后千万不要误会,微臣没有丝毫污蔑潞王意思。”申时行像没听到李太后詈骂似,依旧冷静道:“但是据说先帝所进金丹,乃是潞王所献,这难免会让天下人产生些联想。证明潞王清白,是他登位前提,这也是为潞王着想!”
“放屁!”李太后却怒不可遏道:“儿本身就是清白,清者自清,何须证明?”说着转过头望向邱得用,低吼道:“潞王呢……为什还没进宫?!”
“把门撞开!”王府长史苏志坚,当机立断道:“王爷得罪!”
于是招来几个侍卫,二三,嘿呦,下就把门撞开!
门开,大家拥而进,却没有眼看到朱翊鏐,第二眼才看到他全身裹在被
“潞王殿下悲伤过度,本来第时间就要赶来……”刚从外面进来张诚,脸郁闷道:“但也不知哪个奴才多嘴,竟然向他道喜,结果把自己反锁起来,不肯出来……”
“荒谬。”李贵妃阵头晕目眩,强自支撑住道:“他怎这不识大体?!”说着重重拍桌子道:“把他给绑来!”
※※※
潞王府中,已经乱成团。
府上没有个顾得上为大行皇帝掉泪。从王妃到长史、从宾客到太监,都陷入极度亢奋。他们兴奋、他们焦躁、他们激动、他们着急……这都是完全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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