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很确定,十年。”沈默提起铜壶,稳稳将沸水注入茶壶道:“十年后,必定会回来。”
“这笃定?”若菡慵懒地笑道:“你说话不太算数。”
“这次是真……”沈默斟上杯黄亮亮茶汤,送到夫人面前道:“因为已经与那些人约法三章,其中第条,就是首相只任两届,每届五年。”
“十年啊,好像还能等得起。”若菡笑笑道:“不过要是再长话,保不齐就带着钟金去找柔娘,让你做个老光棍。”
听她提起柔娘,沈默神情黯道:“她在澳洲过得可好?”在他流放平常不久,柔娘担心儿子,便也跟到澳洲。
,只有随行个年轻人朝他笑笑,送到他手里个圆滚滚东西。
那军官行出段,看手中那东西,竟然是颗龙眼大小明珠,虽然认不清是哪种珠宝,但看这光泽圆润,就知道价值绝对昂贵。他惊奇地回望着那些青衣小帽,做奴仆装扮老头子,却见他们脱下鞋子,赤着脚,摘下帽子,披散头发,排成两排,五体投地、跪在山门前……
※※※
条通山顶小路蜿蜒曲折,绿树成荫,各种鲜花争相怒放,无论你目光投向何处,或触手可及或从上方垂下,淡淡幽香飘忽在你身旁。小溪流水叮咚,植物茂盛,道道小小瀑布水花飞溅;座座古朴典雅木质草顶建筑,掩映在漫山花树中,就像神仙居所样。
间面朝着瀑布两层小楼,八面通风,卷帘低垂,木质地板上铺着方编织精细竹席。竹席旁是个红泥小炭炉,炉上坐着铜壶,壶中烧着泉水。
“你还好意思问呢。”若菡嗔怪看他眼道:“他们娘俩在那里多艰难啊,这些年,你气也消,该让他们回来吧?”
“有他
竹席上摆着张小几,小几旁对坐对气度雍容中年夫妻,正是人们千呼万唤找不到沈默、殷若菡夫妇。
“他们到……”沈默穿身白色道袍,熟练洗着茶杯,意态悠闲道。
“让他们候着吧。”岁月没有对殷若菡特别恩赐,然而她却将个女人气质凝练到大成若缺地步。她也不需要造作,只是随意坐在那,就会让你明白,女人魅力,是可以与年龄成正比。她随意地调笑道:“你已经有多少年,没为泡茶?十年还是八年。”
“……”沈默摇摇头,笑道:“很惭愧。”
“这次下山,又要多少年才回来呢?”若菡问话,没有点幽怨,就像在询问位要远行好友,这是岁月洗炼出自信与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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