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商场负责人赶到
时候，这群年轻人已经跟喷脏路人打得热火朝天。
男孩们被叫进办公室里
通臭骂，心里都委屈得不行：“明明是他先开口骂人！”
“那又怎
样！这是工作！你拿
这份钱，就别想能跟在学校里似顺心！这里没人会在乎你感受！”
下午上班，或许是觉得他们已经有工作经验，商场为他们安排工作变得更加紧凑严苛，此时他们才发现穿着沉重玩偶装在商场里蹦来跳去工作环境究竟有多轻松。
A市初春很冷，夜晚尤其低温，太阳落山后，寒风刮在皮肤上就跟被刀切歌那疼。
年轻人们拼命裹紧衣服，在广场上朝来往路人派发传单。
风从领口袖口无孔不入地钻进来，衣服外露出脸和手掌更加无处藏身，厚厚外套根本没有办法抵御长时间寒冷。他们被冻得瑟瑟发抖，只能靠不停走动来缓解腿脚僵硬，可最让人难受，偏偏还不是冷风。
路人们对递到眼前传单并不待见，愿意抬手接下只是很少部分人，大多数人都选择目不斜视，直接无视他们声音和笑脸。然而除此之外，还有更加激烈反应——
半晌后晏之扬苦中作乐地提议：“没关系，这不有厨房吗，
们自己烧也可以嘛。”
结果去趟菜市场，又是满地鸡零狗碎，从没有关注过日常家庭花销男孩们头次发现自己爱吃那些食材价格居然那贵。匀出百块生活费扣扣搜搜买七人份肉菜米面，回来又因为分配洗菜工作斗争场，抱着手机开百度查米放多少水肉放多少盐，兵荒马乱后直至过学校正常午休时间饥肠辘辘他们才吃上饭。
没有桌子，搞几个纸箱倒过来放餐盘。
大家兴致已经明显没有提议聚餐时那高。
屋里甚至没有板凳，晏之扬蹲在地上捧着扒饭，很奇怪，明明肚子很饿，他却点胃口都没有。
“不要不要。”
“去去去——”
“被烦。”
“SB烦死烦死没看到手上拿着东西吗？CNM你是不是瞎啊赶紧滚好吗！”
这群从来在学校里颇有排面风云人物们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拄着拐杖郭志听就炸，勉强挂在脸上笑容顷刻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你TM再说遍！”
因为菜味道不怎好吗？感觉又不全是。
此时不知道是谁嘟囔句——“还是妈烧比较好吃。”
晏之扬低头把脸埋在饭碗里，满室沉默，没有个人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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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仍不是最叫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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