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面对满场窒息般
沉默，脸上扯开
个笑容，语气轻松：“这段时间辛苦
！恭喜大家，以后再也不用天不亮就起来上早读课，不用深夜才放学背着作业回家。再过几天时间，你们就可以彻底自由解放啦！”
这样轻松语气，却没有得到该有欢呼回应，九班教室里，众学生视线甚至是茫然。就连乔南都怔怔地盯着他笑脸发会儿呆，随即才将视线缓缓落在自己面前书本上。
那堆堆，桌篓子都塞不下，几乎填满他半数高中时光考卷。他捏着笔题题地做出来，翻着书页页地划重点。聪明如他，做题到深夜时偶尔都会生出不堪负荷疲倦。
十二中老师们却始终不够地督促他们学习，恨不能叫他们天只睡两小时地朝他们脑子里灌东西。每张嘴里吐出都是如此相似叮咛——“你们要再努力点学习！”你们要再提高些成绩！”
校门口成绩布告栏，黑板上高考倒计时……切切。
从课堂后门溜走逃课去网吧都有。
那个时候他们，哪里会知道，自己也有捧着书本找人请教难题，和因为同学专注学习而下意识放轻说话声音这天？
他“那个时候”半天，最后憋出句：“那个时候……真年轻啊。”
周围圈哥们全都笑：“说得好像你现在多
老似。”
便有波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打断这份难得轻松气氛。
从进入高三以来，这样紧张氛围就时刻如影随形，导致周围人们精神时刻绷得如同弓弦那样紧。结果就在他快要觉得这种高压状态没什不对时候——
切却结束？
有种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乔南很难叙述自己当下究竟是种什心情，就好像条直在走，且以为可以永远走下去路忽然看到终点。
他其实并非只有高考条路可走，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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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抬头看去，就对上自家班主任老莫连带各任课老师以及校领导面孔。他微微愣，班里其余正在埋首同学们也跟随着这些人到来停下自己手上动作。
股奇妙而压抑气氛逐渐在这处小空间里弥散开，窗外传来蝉鸣声越发聒噪。
老莫踏上讲台，目光扫过教室里那些埋首在书本后面小脑袋，他眼神微动，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同学们。”
“今天是你们留在这间教室最后天。校方决定，提前两天给高三年级考生们放假，以便大家回家养精蓄锐，迎接两天之后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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