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像是刹不住车,下子窜出来。
被浪翻腾,衣袜尽湿、汗光点点、发乱蓬松。
秦霍尝到甜头,食髓知味埋死在其中,心砰砰地跳,声声重若战鼓,香气从遥不可及逐渐变得甜蜜而近亲,那股风也有实形,揽着他,扣着他,癫乱得难以自禁。
秦霍用嘴唇描摹着它,放松且依赖地靠着,从未有过安全感借着这股力量将他完完全全地笼罩,似曾相识又忽远忽近。
你是什……
出淅沥沥汗。
伸手不见五指。
秦霍热得发慌,撕扯开自己衣服也不见成效,那热意从骨子里透出来,从细胞里钻出来,从五脏六腑里蔓出来,像锅熬得不够烫油浇在身上。月色沉沉,又股带着香气清凉风吹过来,拂在脸上,登时让他浑身毛孔都舒适得展开。这股风吹散他难受得皱起眉头,又钻入衣领,不知餍足地攀到身上,如绸、如丝、如清泉,又像是只冰凉手,温度合宜,上下攀触,柔软如肌肤相触,又似片柔软冰,触即离,叫秦霍生出浓浓不舍来。
不正确、不正常、奇怪、危险……土地和苍穹齐发出警惕低呼,浑厚而澎湃,摁住秦霍蠢蠢欲动手。在身上反复穿梭那股凉意冒出来,浮在眼前,是枚温润通透羊脂玉,指尖处泛着微微粉红,纤长又细,灵巧地摆动……
握住它……
秦霍在心里发问,声音却远得好像从天边飘来。
冰凉,透着微粉手指在脸颊上挑逗地划过,秦霍想含住它,却被逃脱。那股揽着他风倏地笑,笑声就响在耳边,明朗温柔,温柔缱绻。
这熟悉笑声仿佛把打开潘多拉魔盒密钥,风虚无形状越
秦霍在桎梏下挣扎,朱扉半掩,通透泛粉玉带着那股好闻香气要飘走,他焦躁不安,心急如焚,气喘如牛,脑子里嗡声,重量被打得粉碎。无数灰尘般规则试图拼凑着……拼凑着,秦霍挥开它们,迫不及待伸手朝那枚玉去。
触手生温,那枚玉之后无尽虚空中,仿佛有什东西被他拉下来,轻轻地覆在身上。那玩意儿轻飘得像是抹空气和风,却带着好闻清香,秦霍深深得嗅口,是青草香,有种渴求从脑海深处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短暂清爽过后,身体更热。
四十度、五十度、六十度……秦霍要溺死在这波紧着波高温里,玉变得烫,风却仍然凉爽清香。
救……
秦霍埋在这股风里,生怕它逃脱般翻个身,将对方死死地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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