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问他:“钱先生要和说什?”
“你既然爱好
架势,心中不由啼笑皆非。他见过不少跟何教授这样拉大旗扯虎皮无赖,但读书人里这样不要脸面倒真是少数。对方现在显然是看他孤立无援想要拉身边能耐靠山报复刚才茶楼里那箭之仇,邵衍能怕才有鬼。
他笑着回答:“原来是……先生你啊,刚才们似乎在碰头会上见面,记不太清楚先生您模样,方不方便再为介绍下。”
何教授眼角抽搐下,回头看眼目光莫名钱先生,还是忍住被心中羞辱温声回答:“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姓何。”
钱先生听出他们之间剑拔弩张,不由疑惑地问何先生:“这位年轻人是什来头?你似乎很不喜欢他?是哪位大师带来徒弟吗?看他长得倒是表人才。”
何教授叹声:“也称不上不喜欢,就是年轻人意气风发,刚才给些难堪,也确实不该和他计较。”
钱先生愣:“你这样德高望重,他还敢给你难堪?”
何教授摇摇头:“国学没落啊,你瞧他这个年纪,就已经能进A省协会和们这些老人家平起平坐,有多少才华也只有天知道,心中傲气也是难免。只是恨现在年轻人不懂尊师重道,看他跋扈就教训两句,竟然被他冷嘲热讽通,A省来人又都与他股绳,把块排挤开,回去以后就有些想不通,路过来都提不起劲呢。”
钱先生听他话就对邵衍印象变坏。他是书香世家出身,从小研究国学,自然对师道这些细节特别重视。邵衍这小年纪竟然能进A省内部协会,叫何教授这样说他也不免深想,年轻人有才华是好事,但是恃才傲物就让他有些看不惯,加上刚才和何教授相谈甚欢,他也觉得对方是个实在人,此时就不免想要拿着身价替新朋友出下头,朝邵衍招手到:“小朋友,你过来跟你说几句话。”
何教授说话声音虽小,邵衍却都听个字不落,对对方转移重点见风使舵能力忍不住佩服。看见钱先生也想倚老卖老,能搭理才怪,直接冷笑着呛何教授道:“刚才忘何先生是谁,现在听到你这样说倒想起来。您既然还记得,怎又好意思把尊师重道话放在嘴边?”
何教授想到在茶馆里事情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想到钱先生在自己身边后腰杆又挺起来,满脸怒容地冷哼声。钱先生见邵衍不理自己,也有些不高兴,径直带着人走过去:“你这小朋友没听到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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