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是血母亲和自己擦身而过,邵文清盯着廖和英捂头狂奔背影还不等回过神,就看到父亲用他偏瘫之后就再未有过高速追出书房,抓着大堆东西面咆哮面凶狠地朝跑在前面母亲狂砸。
他脸色难看到让邵文清心惊,父亲眼中浓浓杀意和憎恨是多少次争吵中都从未出现过。
邵文清想要去阻拦,却在伸手瞬间清晰地分辨出父亲出口话语——
——“贱人!!!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想离婚!!!做梦!!!!你就算死也是邵家鬼!!!!!”
含糊大舌头这次咬字却如此清晰,清晰到让邵文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孩子永远站在他身后。
邵玉帛抹着眼泪回到书房,人生中从未如此酣畅地痛哭场,就像沙漠中旅人奄奄息时找到绿洲,他干涸心被亲情这股温润泉水灌溉,死灰复燃,绝处逢生。
书房门被敲响,外头响起廖和英还带着些微沙哑声音:“老公,你在里面吗?”
邵玉帛擦干眼泪,心肠从未如此柔软,连声音都蕴含浓重感激:“在。”
廖和英在门外驻足片刻,回想起离开之前老父亲语重心长劝告。那双浸透岁月和智慧遍布皱纹眼眸还停留在脑海中,邵文清痛哭模样又逐渐覆盖上去……
廖和英被丢下来个镇纸砸中腿,重重跌倒在地,邵玉帛目光里迸发出扭曲光芒,撑着拐杖迅速赶上去,夫妻俩顿时厮打起来。
老宅佣人们几乎被眼前切给惊呆,楼梯上到场都滴着女主人血迹,他们躲在墙角、沙发和花几后面惊恐地指着那些血迹窃窃私语,却没有个人敢上前拉开互殴夫妻。
周围空气逐渐流失,邵文清几近窒息。他心跳得飞快,头脑则因为缺氧片空白,天旋地转间,只觉得有双大手猛然拽住自己衣领,将自己抬手抛,直接朝楼下丢去。
连续响起沉闷撞击,躲在各种障碍后佣人们瞪大眼睛,好会儿之后才
廖和英决绝地按下把手。
邵文清已经对遗产问题绝望,他不知道情况会坏到什程度,于是决定尽量多收拾些值钱硬通货先保存到朋友家里。
奢侈手表、宝石袖扣、钻石领带夹,甚至就连黄金手机壳都不放过。
门外震耳欲聋打砸声和父亲同时响起咆哮把他从衣帽间给拎出来,他近乎惊恐地狂奔出去,家里长久鸡飞狗跳已经快把他脆弱神经给扯断。
可这次,问题显然不止鸡飞狗跳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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