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母看着痛哭流涕弟弟,越看越觉得陌生。其实他们确实已经很陌生,只是邵母对他印象还直维持成那个从小起长大人。时间真是个奇妙东西,能把原本熟悉亲人变成越来越面目可憎模样。现在赵韦伯看年纪反倒更像是她兄长,苍老面容也掩饰不住那种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凝练出精算。
家里人都说她傻,只有邵母自己清楚,她心中对什人,从来都是有着杆秤。
就好像现在跪在面前恨不能负荆请罪赵韦伯,他出现也不过是终于令自己打消个从以前就压在心头执念。
赵韦伯回去路上垂头丧气,他怎都想不通自家二姐到底是什时候变成这样。在赵家住几十年,他太清楚邵母这人有多心软,因为从来被人善意对待所以性格也温和过头,有时候跟别人说句重话回来都得不安自责好久。赵韦伯从前拿她当傻子,从来看不上她这讨厌性格,现在却无比希望她能恢复成那个模样。
!”
李玉珂脚把他倒踹出去。
赵韦伯徒弟们很尴尬,赵家人恩怨他们解并不那清楚,曾经还因为自己师父能和御门席扯上关系跟着感到骄傲。按说跟着上门做客不说得到贵宾级待遇,基本礼遇也应该是有,可现在群人只是齐刷刷站在大门口,师父被踹翻在地上,他们则连座位都没人安排个。
赵韦伯被搀扶站起,开始后悔自己今天带徒弟来决定。他清楚自家两个姐姐性格,邵母是个容易感动心软人,这阵容原本是为她准备,外头消息可从没说过邵家和严家两家人是住在块,早知道李玉珂也在,他应该请人把邵母给单独约出去才对!
他试图使眼色让徒弟们出去,年轻人们转身时候却又被李玉珂给叫住。
李玉珂哪里看不出赵韦伯心里那点小算盘,不就是吃定自己二姐心软吗?想用苦肉计垃圾招又不想在徒弟们面前丢人,哪有那便宜事情!
赵韦伯见势不妙,想到这样千载难逢机会恐怕过时不候,心中横,直接就跪下来。
邵母跳下,想要起身,被李玉珂按住,缓缓又软回沙发里。
严岱川抱着小弟站在僻静处,邵衍看着把鼻涕把眼泪赵韦伯:“你妈又在耍人。”
小弟对眼前幕非常感兴趣,看到目不转睛。严岱川闻言只是耸耸肩,他对自己母亲睚眦必报并不觉得哪里不好,赵韦伯当初背叛人要是他,情况定会比他现在糟糕多,至少两条腿是否还能正常运作估计难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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