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拍他肩膀,回过头发现原来是正在搓鼻子卡塔力。脸上难过表情,其实不太适合他那张脸。
“老子也来。”
玛利亚罗斯“啊……嗯……”应声。穿着藏青色便服守护者正在安静肃穆离开这个中庭,但是佩儿多莉琪动也不动。
“道歉。……”
“嗯?”
于银之城寨中庭举行简单朴素葬哩,非常符合秩序守护者质朴刚毅风格。骨灰坛并排在慰灵碑前面,列席人员上前献上白色菊花之后,总掌丹尼斯.桑瑞斯声令下,全员无声默祷……只是这样而已。
“默哀。”
白色菊花花瓣在带着些许湿气强风中飞舞。
玛利亚罗斯头红发也被风吹乱。
把手放在胸前,想要对死者说些什──可是完全不知道任何祷词。
钟声响起──沉重又悲伤地响起。银之城寨第四支塔顶部钟正在悲鸣。
九巡月中旬阴沉天空就像是在哭泣,无数纯白色花朵在空中飞舞。
花朵落在地上,随即被踩地凄凉。
接下来就是腐朽、消失。
死亡──
卡塔利顺着玛利亚罗斯眼神看过去,“啊……”声抓抓头,转头看多玛德君、莎菲妮亚与皮巴涅鲁眼。
“那……”从由莉卡眼神当中看得见挂念,也看得见温暖──但如今玛利亚罗斯却感觉到阵痛楚。
“们先走,在门口等你。”
“嗯。”多玛德君也点个头,或许是在思忖什;皮巴涅鲁还是样面无表情;莎菲妮亚则像是把世间切无常当成自己责任,咬着唇低下头。
况且无论说些什,都没有办法传达给死者吧?
扣除日常勤务人,聚集在中庭守护者大约有百多人。除此之外,与死者生前有所往来社会人士也前来参加这场丧礼,其中包含连同玛利亚罗斯在内六名ZOO成员。
佩儿多莉琪独自站在与众人有段距离地方,低着头两手握拳。
直到丹尼斯.桑瑞斯宣布解散为止,玛利亚罗斯双眼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玛利亚罗斯。”
即使悼念、惋惜、流连、侮蔑、藐视,死者也不会重返人间。所以只能要求活着人学会遗忘……或者该说,非得遗忘才行。
所以不需要担心,即使流下泪水也没关系。至少那种刺激会逐渐钝化,死亡也会成为微不足道现实。
接下来,你胸口也不会为他或她死而感到痛楚。
你会习惯他或她死,日渐淡忘往昔痛楚也会让你受伤。
“吾等向执剑为义、殉于剑下勇敢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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