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时候才会动呢?还是会永远静止不动呢?
雷尼预测倾向后者。这时少女终于缓缓抬头仰望已经露出鱼肚白天空,然后开始翻找自己腰际。乍看之下不确定她在做什,似乎是衣服上有个口袋,她从里面掏出个小袋子,再从袋子里拈出颗像是药丸东西,少女露出极度厌恶表情将它塞进嘴里,吞下去。
「……好难吃……」
似乎真非常难吃。
露出泫然欲泣表情,少女双手按着胸口,接着又摀住嘴。该不会是要吐吧?要吐吗?
「别开玩笑!」
「你这大声,小心把那孩子吵醒喔。」
「正合意!就是要叫醒她!」
「嗯……说得也是。」
摩多又低下头。应该说是将脑袋深深埋进膝间,轻轻摇晃着。他模样看起来不太对劲。雷尼正打算出声叫他,却停下动作,因为身旁少女微微动下。
3
哈兹佛独立军领地位于中部诸国北部。昔日被称为戴格里亚部国,是法•赛吉纳王国部国(总之就是像属国那类东西)之,在奥门历七八年才得以独立。领地居民有大半继承游牧民族哈兹佛血统,毛发及瞳孔颜色都是黑色或接近黑色褐色,皮肤则略偏黄色。从外表看来几乎与东方人无异。
雷尼也是样,到不久前为止。
现在不是。
太阳升起后,他接过摩多丢过来镜子亲眼确认。
少女彷佛也正跟呕吐冲动拉锯着,直到她战胜为止,又花不少时间。
少女终于抬起头来,看看雷尼,再看看摩多,又看向
「……嗯嗯……」
少女发出细微声音,双手双脚以慢到几乎停止般速度放开雷尼左脚。
到她完全坐起身,又花很长段时间,因为她连边打哈欠边揉眼睛动作都异常缓慢。
接着,少女停下动作。
然后是漫长静止。
——银色,眼眸。
「这到底是怎回事?妈……」
心想她或许会知道原因,雷尼从刚才开始就想尽办法要把少女叫醒,却完全起不作用。少女双手双脚紧扣着雷尼左脚熟睡着,无论怎摇怎叫,她只是将左脚抱得更紧,完全没有要清醒迹象。
「可不是抱枕!」
「这次干脆换你亲她如何?」摩多用揶揄口吻说。他刚才低下头静默阵子,以为他睡着,原来还醒着,不过声音听起来没什精神。「西方有个童话故事就是这样,名国家灭亡骑士亲吻在湖畔沉睡公主,使她苏醒过来。你大概没听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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