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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总觉得很尴尬。文生也试着寻找更确切词汇来表达自己心情,但这种心情果然还是只能以「尴尬」来形容。
他向玛莉安奴道歉。就结果而言虽然只有局部水肿,但还是让她受伤、在她更衣时打开房门、以及碰触到全身赤裸她。特别是最后点,由于是她失去意识时发生意外,他认为有必要详细说明,因此就自己有记忆部分尽可能地说明经过。玛莉安奴听到时似乎相当惊愕,他打从心底庆幸自己看不见,虽然玛莉安奴也那说,但她还是很烦恼,似乎想要问些什。
这件事情现在仍然悬在那儿。
若是她有想问事,直率地询问即可。只要能回答,定毫不保留地回答。但不仅是发问,从那天起,玛莉安奴就鲜少开口。是在烦恼些什吗?做什不该做事吗?定是吧?也就是说,全都是错吗?该如何道歉才好呢?不知道,不知道。什都不知道。
忍耐下来。
现在也是如此。明明就已经不用这做才对。
「你头发,是天生吗?」
「是。」
「哎呀,真是漂亮红色哩。你眼睛也是相当罕见颜色。不过呢,那孩子似乎无法分辨颜色呢。透过触视,那孩子到底是如何、看到些什呢?」
前些日子,魔法师马加罗突然造访,看来之前与罗迪姆号角团三人在街上决斗事,也传到他耳中。以魔术师而言相当罕见,利他主义、重视人情义理、人品高尚魔术师马加罗担心文生好阵子。「要小心罗迪姆号角团。在卡利欧萨克为数众多魔术原理主义组织当中,那些家伙是最为恶劣。虽然也有不少有名气有实力魔术士,但他们就像年轻蛇般固执、像老狐狸般卑劣。要不然,让派些弟子到你这边来吧——」
他这说,但郑重拒绝
「玛莉安奴也不清楚。」
「那当然啰,哎呀,说许多无聊事。请你忘掉吧,也该回去。文生先生会在家休息晚,你可以先关好门窗休息。」
老医术士回去后,锁上玄关大门、洗好餐盘,回到房间。虽然躺到床上,却怎样也睡不着,只好试着没什效果数羊。
股奇妙寂寞涌上心头。寂寞会使人软弱,所以不喜欢。想要独自人,希望自己就算是独自人也不要紧。想变强,若是不够强,定无法活下去。想强到能够平心静气地伤害别人,想强到能够从别人手中夺走任何事物。
不需要温柔或同情。那种东西,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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