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行。
总之,只要是除这里之外地方就行。
认为这不是在作梦。
头好重。不仅是头,还全身发烫。与其说是关节,更准确说,其实是骨头在疼痛。早已习惯这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疼痛,但并非习惯就会感到轻松。动动身子,猫咪便逃走。抚摸颈部,淋巴结肿得厉害。彷佛要拒绝切似地吐气,却几乎要溢出呻吟,好不容易忍下来,但泪水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好冷,非常冷,是因为发烧吗?颤抖个不停。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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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这不是在作梦。
即使坐在午后阳光洒落n'ebula四楼大厅沙发上,膝上蜷缩着毛茸茸长毛猫,也应该不至于打瞌睡才对。
找到你。
当时虽然还很小,但大姐探头看着时事,至今仍记忆犹新。
不,即使否定也没有意义,这就是现实。太大意。这阵发作实在很聪明,每当稍稍松懈下来时,便会趁虚而入、猛烈袭来。应该很清楚,也有所警戒。会定期安排时间让身心完全弛缓,等待发作。曾经这做,而且这项尝试也成功,能够控制发作——原本是这以为。
或许这才是真正轻忽也说不定。
连坐着都感到痛苦,在沙发上躺下。幸好
很清楚喔,你很有潜力。
来。
跟起走吧。
握住大姐手,大姐对着微笑。在幼小内心,彷佛有些什开始萌芽。虽然不晓得那是什,但年幼将父母、哥哥与祖父母事抛诸脑后,对于能够决定自己前进道路感到骄傲。过段时间,令人胸闷思念之情才涌上来,但并不后悔。年幼总是感到无聊。只有三百户左右人家、住在那儿人们、田地、森林、以及偶尔有小孩溺毙河川组成那座城镇,对而言,就如同轻而易举便能得到玩具箱。对于打开盖子观察玩具箱每个角落感到厌烦,即使再怎厌烦,仍只有这件事可做。因为那个箱子同时也是关住栅栏。虽然在箱子里,却能从箱外看遍箱子里每个角落,至少是如此认为。祖父母经常轻抚头,称赞好聪明。哥哥则会责骂说,你太自负。父母亲偶尔会感到困惑。让祖父母站在这边替责骂哥哥,不时地向父母撒娇让他们放心。该不会得辈子这样下去吧,心想。那太痛苦,会无聊至死。想飞出箱子,大姐找到这件事,对而言正中下怀。
没有间她「们要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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