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们也是这多年交情,有什想说就明说吧。”
虽然人称死神,但他表情就和今晚月光样明晰好懂。他在抑制掩盖自己动摇。
“假如真有事,肯定不会有丝毫避讳。”
“只是柄为义而挥剑。多亏你背下这个对来说太过沉重担子,才得到解放,重新变成柄剑。挥剑是你,只要你吩咐就会去做,这是理所当然。”
那足音虽然凶猛,却压低到难以察觉地步。空气中野兽气息几乎凝结成实质,虽极为细心地掩盖着,却又赤裸裸地,bao露无遗,这在他身上并不矛盾。
“总长。”死神如同在表达厌恶样刻意强调着这两个字,“很勤奋嘛。”
“因为和你是同类。”虽然觉得这般较劲很不像样,但转眼便将矜持丢到旁,“代理总长。”
死神嘎吱声咬紧牙关。“这称呼让人很不愉快。”
“无可奈何。你曾是第二代总长,怎可以仅仅屈居副长之位。这是全团意愿。”
垂于眼前月明,刀身上沾着汗滴,泛着银色光。
他双手紧握刀柄,引刀至手腕里侧贴近眉间,两脚距离与肩同宽,膝盖微弯压低重心。十几分钟内都保持着这样姿势屏气凝神,但却体会不到丝毫气力充溢之感。
他身体空荡荡、千疮百孔,连个破破烂烂容器都称不上。
从窗外射入月光,割裂室内昏暗。
银之城寨副塔道场之中,除他以外再无人影。
“该吩咐都已经吩咐过。”
“你真是个无聊男人。”死神走到墙边,取把木刀,“又臭又硬,无趣至极。”
“这话可不想被你说。”
“不管怎样都无所谓,反正已经不是秩序守护者总
“这种虚衔。”
“是很无趣。”他将月明收入鞘中,“那就随意称呼吧。”
“只要你不计较。”
真是少见。
死神表情竟带着丝笑意。
他自嘲。是不是很焦躁呀,好好尝尝这烦闷吧,你就是这弱小。别说追上义父,你已经连他背影都瞧不见。
这副身体没有恢复到原来样子。在收容所接受治疗,得到莫莉·利普斯保证,理应恢复全部机能才对,然而他却总是觉得,像是失去什部分样。
以这副羸弱身体承担总长之位,还是太早。你难道觉得自己可以胜任吗。这只会让人耻笑。笑呀。笑呀。笑吧。就是个傀儡罢。
道场门被打开。
没必要用目光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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