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姐弟夜之间变成单亲家庭,其实日子还是照旧过。
章悌将自己时间规划成三点线,家——学校——图书馆,日复日不见厌倦。手里书从《货币入门》换成《永无硝烟战争》,她越来越沉默寡言。这种沉默并非来源于胆怯和自卑,而是胸有成竹带给她勇气。现在章悌,虽然仍旧黑瘦弱小,可端坐在那时候再难让人忽视过去。
找木工定做家具差不多可以取货,章母叫张太太,那个富态优雅好朋友起去取。章泽思维还是很僵化,古怪于两个身份差别如此巨大人为什会成为好朋友。
章悌柔柔笑,眼中带着逐渐成形风情,“妈只是帮她带孩子而已,又没有卖身。你也是,何必觉得自己低人等?”
章泽对她皱皱鼻子,低下头心中轻叹。不是他妄自菲薄,实在是吃够身份差距亏,跟杜行止交好那些年,他见过太多自命不凡目空切官二代,这些人中大部分都自视甚高,对普通人难有基本尊重。现在自己家人初来淮兴市,毫无根基,母亲这单纯,他很担心她会被人欺骗感情。
章悌比他乐观,汲取知识越多,她越发肯定自身价值要靠自己来争取。人类生来种种不平等,然而个中缺憾却并非不能靠己之力弥补。现在她还需要在这潭泥沼里挣扎求生,但她相信,她总有天会让自己家人也成为令人羡艳阶层份子。
分叉口前端小群女孩在看到她后踮着脚卖力地打招呼,章悌对她们淡淡微笑,朝章泽说:“走,你路上小心,下午不用来接。”
章泽目送她离开,不知道是否错觉,他总觉得那群女孩子目光胶着在自己身上。对那群姐姐好朋友点点头,果然,响起阵此起彼伏尖叫声。
章泽摇摇头,感叹这年头小姑娘青春活力。这些天章悌几乎每天都给他带回七八封情书,为姐姐平静校园生活,他近期确实不打算再去校门口接她放学。
中课业很繁重。升学率毕竟不是白来,新生从入校这学期开始,就像普通学校高三年级学生那样要和许多辅导书辅导卷打交道。不过章泽是个奇葩,他从不觉得课业辛苦,相反,在上辈子那样情况下,自卑到极点他只能在分数和知识海洋里寻找到些微存在感。而这辈子,该学习知识他并没有忘记太多,高中课程他复习几遍后心里就有点数,最近课余时间他在温**学课程,并自学法语。上辈子他英文已经修到专八,这辈子除锻炼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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