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新年是很热闹。沿途城镇都张灯结彩,孩子们抱着炮仗满街乱窜,新对联和新福字红艳艳,章悌收回视线,瞥眼后座正在沉睡弟弟,小声问章母:“妈,外公外婆他们怎样啊?”
章泽姐弟俩很小时候在外公家呆过段时间,但记事后就很少回去,渐渐印象也越来越淡。章泽被砍伤入院那段时间,章悌被送去长汀县大姨家住过几天,却也没有回村里看过外公外婆,之后匆匆被接走,家人就来淮兴。
章母回想着过去生活,叹息声:“你外公啊,人老实,外婆也不坏,就是有点重男轻女。”
章悌撅着嘴:“都是神经病。”男人倒还好说,女人却也重男轻女,搞她自己活像不是女人不是被女人生出来似,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章母瞥她眼,皱皱眉毛:“别瞎说,外公外婆还是抱过你几天。”
力对待难堪,现在她无依无靠,在淮兴,杜如松是她唯靠山,假使这座靠山也崩塌掉,窦顺娟不敢想象自己生活会跌入如何个境地。
想到这里,窦顺娟喉头甜,奋力将涌上心头那股寒意给拼命压下去。
现在她不像从前,可以肆无忌惮地指挥批评别人。队是她臂膀,她精锐,假如这群人都和她撕破脸,那她在大队里就如同个被架空领导,没有丝毫威信可言。
窦顺娟脸上缓缓扯起个扭曲微笑,平息怒火,笑容越发诚恳和缓。
然后她微微扭动手中锁把,听到屋内窃窃私语骤然消失,眼前全是带着笑容熟悉面孔。
老人们对隔代小孩都挺疼宠,苛刻也只是对她们这些子女罢。若要真说起来,章母过还算好,家中最辛苦人应该是章悌大姨杜
“去洗个澡吧,今天真是对不起,是没有考虑周全,让大家受委屈。”笑容里带着歉意,丝毫看不出刚才番挣扎,“这样吧,下班之后大家慢走步,在淮兴饭店定个桌,大家好好吃顿,也算这个领导给大家陪个罪。”
队员们都很体贴地推拒,说她也辛苦,这次窦顺娟却没有顺坡而下,执意要请客顿,办公室里顿时气氛和乐融融。
然而这高兴不待太久,二队小队长便匆忙从没有关上门外冲进来,气喘吁吁地抚着自己胸口,他抬起手指着门外:“队、队长!你快出去看看大厅里电视!承江台午间新闻、咱们、咱们队上电视!!”
窦顺娟面色刷下变得惨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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