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和领路小民警攀谈几句,他也多少知道些这孩子近况。
当初在淮兴开第家煎包店时候,窦顺娟没有离婚,孩子放在店里,章泽还帮忙带过几天。那年除夕之后,章泽便再没见过他,仅存记忆,就是那个在襁褓中咿咿呀呀小奶娃。
小奶娃那时候没有大名,大家宝宝宝宝叫着。小孩早慧,双眼睛灵活有神,也不爱哭闹,放在床上时眼睛会骨碌碌转着找人。章泽还是很喜欢他,小孩对他也比较亲近,章泽抱孩子手法十分生疏,但宝宝在他怀里时候从不苦恼。除去他讨人厌母亲和不知踪迹父亲,其实也只是普通甚至更加可爱些小孩而已。
几年不见,也不知道他变成什样。
“可怜啊,”小民警摇头叹息,“大人也不好好带孩子,这孩子被抛弃好几回。前几次在个小县城里,大家都熟门熟路互相认识,丢又给送回家。他妈妈也不知道是怎养,小孩干干瘦瘦跟没饭吃似。查出他母亲死亡之后们开始也没找到这孩子,后来听说被他亲人又送回县城。县城里人还丢,那边派出所送上门,各个都不肯养,说没血缘关系。没办法,们只能联系你们。”
更加珍重手中本有东西。
可这样结果又怪得谁?切都是他自己选择。和张素结婚,带着张素离开北京,甚至在新婚期内与窦顺娟有来往,这切都是他自己选择,从没有人逼迫他走过任何路。
鼻子忽然就酸,断奶后再没有掉过眼泪杜如松这刻忽然心口哽咽地疼。有那瞬间,他扪心自问,再给他次选择,他还会不会不珍惜眼前人?
如果他没有出轨,如果他及时回头,对面这个神情冷硬如同陌生人青年便是他亲密无间孩子。张素坏脾气在婚姻磨合中会逐渐圆滑棱角,他工作也稳固而平静地逐步上升,家三口生活温馨而富足。等待他会是这样生活。
杜如松低下头,眼泪滴在囚服上,肩膀微颤。他没有说话,答案却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章泽听得有些难受,被带到那个暂养孩子小民警家时,心中更加憋
杜行止闭闭眼,深吸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再见。”声音如同缓缓拉动琴音,听不出里面有多少思绪,在杜如松抬起头之前,杜行止转身离开。
杜如松没憋住,嘴角颤,呜咽逸出来,被塞入口中咬着手指迅速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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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泽知道杜行止有些私事要处理,被单独带着去探望孩子,他并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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