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恨不得立刻就给自己狠狠来上拳,911那著名日子他居然给忘,他只是知道有那天,却并不记得到底是哪年!怪不得那次在听说到章悌工作单位后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怎就能忘撞机那轰动事情!?
“……妈,你别急别急……”他艰涩地开口先安慰下母亲,自己却也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满脑空白地开始回想章悌联系方式,挂断母亲电话后就开始疯狂拨号。
没人接,没人接,没人接!
章泽快要疯掉,打从心底不敢惦念那个可能性,不死心地遍遍回拨着号码。十多个无人接听电话过后,他完全坐不住,在地上跪着发会儿呆,他没头苍蝇似脑袋扎进房间里开始翻柜子找钱和护照,眼泪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落地满脸都是。
杜行止被他突变态度吓跳,完全不明白到底是出什事情会让他如此失控。在章泽眼看就要崩溃当口,他终于反应过来,也不询问原因,立刻冲进屋里去抱住章泽,不顾他疯狂挣动将他按倒在床上锁死在怀里。
有人会打电话,能打进来也般不是普通人,章泽缓缓自己脾气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声,那边就传来阵熟悉哭声。
章母声嘶力竭地在电话那头叫嚷:“小泽!小泽!纽约恐怖袭击!!在米兰看到新闻说那边飞机撞大楼!!!你姐在世贸中心上班,打不通她电话!!!怎办?!!怎办!?!!”
恐怖袭击?!
章泽心中砰地声沉寂下来,从脚下开始整个世界都在融化,让他寸寸陷落下去。右眼皮蹦跳地越来越激烈,他整个脸庞都被带着开始抖动。
章泽张张嘴,眨动着眼睛时间有些茫然。
“你放开!!!”章泽挣扎着,声音里带着神经质味道,“护照!!!护照在哪里?!你收到哪里去!!!”
“别慌别慌别慌……”杜行止搂住他有序地拍打着他后背,柔声在他耳边安慰,“出什事情?妈跟你说什?你要去米兰或者美国现在那晚都不会有飞机。不要着急,冷静下,冷静下……”
“怎就……怎
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什,倏地扭过头去盯住墙壁。
时钟指向凌晨点十五分。
而今天,正是二零零年九月十二日。
他如堕迷雾,眩晕如影随形,电话那头章母哭声越来越慌张,带着无助和恐惧,牵连着他神经。
怎就忘?怎就忘?怎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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