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悌从前给家里寄过东西,地址章泽也依稀记得些。在飞机上他将那几行字毫无遗漏地回忆出来,笔划,写错三张纸之后,工整地记在张白纸上。
没有任何倒时差疲倦,章泽牵着杜行止手迅步疾走,惨白脸色让巡查大兵几番回头,但杜行止在用眼神不停警告周围人离他们远点,虽然很想盘查,但他们到底被刻意放过去。
南岛大街在市中心繁华路段,因为十多个小时前发生事件,大街上人流很少,根本看不出这地方本该有人气。章泽地址很详尽,路坐在车里沉默地握紧杜行止手,章泽就像是在等待即将到来审判。
气氛莫名凝滞,没有人多发出点声音,只有汗湿手心在无声透露着双方紧
很多人。”
杜行止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只好轻声回答:“章悌不会有事。”
“是错。”章泽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而是不断地自言自语,声音空茫又飘渺,“如果早点……早点知道,根本就不该让她去美国。去哪个国家都好,就是不应该让她去美国。今天早上眼皮直在跳,应该想到不对劲才对,如果那个时候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国,是不是就不会碰上这场……”
“章泽!!!”杜行止忍无可忍,高声喝住他尚未出口后文,“你以为自己是神吗?!不要把自己想太伟大!”他怎也没法弄明白章泽这个脑袋是怎长,美国恐怖袭击跟他有什关系?难不成袭击人员是他组织吗?他怎就那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面面俱到?
章泽张张嘴,却什都不能说,只有心如死灰摇头。
杜行止深吸口气,脚踩下油门将车停到路边,倾身将章泽重重地抱住。
“保证!”他心里完全没底,却不得不装出底气十足来,个字个字清楚地咬着音,“保证,章悌,你姐姐,她定会没事。”
章泽无力地对上他目光,几乎被其中担忧和关怀溺毙进去。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狠狠点点头。
到处都在戒严。
荷枪实弹大兵们警惕地观察着每个行迹有所可疑行人,从机场开始,每部有画面声像电视机都在播报恐怖袭击事件。主持人激亢、悲伤、平静、愤怒,谴责着切能谴责人。距离事件发生已经过去将近二十个小时,清晨机场到处是惶惶不安声音,荧屏上大楼轰然倒塌幕反复重播,章泽只瞥眼,血液便从头到脚迅疾地褪去,没有勇气再看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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