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高汤是从爷爷起就留着,每天都更换新材料熬煮,年复年,滋味历久弥新,这可能是整个寻香宴里,最富有过去风光口情怀。
将各种山珍
屠师父顿时愣:“你怎知道……”
怎知道自己要做八宝山珍?
“竹荪切得太细、松茸片得太厚、竹笋丁怎回事,都快有脑袋大。”金窈窕慢条斯理地挑剔圈材料毛病,最后指着灶台上口正在沸腾小铜锅笑道,“还有这个蟹膏芡,勾得那厚,是寻香宴批淀粉用不完?”
——
屠师父听她说个字,头发就竖起来根,听完最后那句话,脑门子整个炸:“去去去去,你懂什!”
口:“这不马上周年庆,带她来熟悉熟悉环境,看看菜单,定定菜色。”
屠师父花大概五秒钟去消化这句话,眉头紧接着皱起:“老金,你开玩笑?”
金父揉揉鼻梁,不知该从何解释,金窈窕替他开口:“爸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把厨房事情交给。”
肺癌事情她已经叮嘱过所有人不许往外瞎说,现在提起,也只用身体不舒服来概括。屠师父倒没深究,注意力全放在她透露内容上:“胡闹!”
他脸皱得像颗发愁泡菜:“窈窕啊,你听叔,周年庆是大事儿,厨房也不是给你个女孩子玩儿地方,别开这种玩笑。”
别可以挑剔,那锅芡汤可是他亲手勾!
谁知金窈窕理都不理他,径直取根新笋自己切起来。
屠师父本来想上前哄赶,看她利落手法就愣住,这刀工……?
没个十几二十年刻苦,怕是练不出来。
金窈窕切完几个材料,又换柄贝母制小刀,细细将松茸片成薄如蝉翼厚薄,紧接着另起口锅,将新鲜蟹膏并灶上常年沸腾高汤起冲好。
金窈窕摇摇头:“没有开玩笑,也不是来玩。”
屠师父沉默地看向金父,明显是生气,发火样子让平常威严示人金父都忍不住有点怵。
金窈窕却丝毫不惧,还闲庭信步地走到料理台处,把玩起磨得锃光瓦亮菜刀。
屠师父见多畏畏缩缩徒弟,还是头次碰上不怕自己发火年轻人,气得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拍着桌子试图说服这个牝鸡司晨小姑娘:“窈窕!你听叔叔,后厨不缺人,有你爸,有你叔叔伯伯,还有那多能顶用徒弟呢。”
金窈窕拿菜刀漫不经心地拨下案板上那些被切得细细竹荪丝:“是,那多人,居然还做不好道八宝山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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