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汁流淌到舌尖
那
瞬，老二眼神猛地闪
闪。
旁六师弟却已经嚷嚷起来：“
天……这味道，比师父做，点不差啊！”
老二抬起头，看着从后厨出来，找父亲说话金窈窕。
他张张嘴，想叫她，但时竟说不出话。
可以传承师父心血人……莫非，并不是自己，也不在尚家，而是……在这里吗？
金父师弟们那桌，烤鹅上桌，群人全都愣住。
褐色烤鹅，脱去全身骨头，内里包着喷香糯米，六师弟悄悄问：“二师兄，这不是师父教过们八宝糯米鹅吗？”
老二点点头，盯着那只似曾相识鹅，回忆下涌上来。
师兄说今天掌事是金窈窕，那
这道鹅，应该也是师兄教给她吧？
八宝糯米鹅……是尚老爷子最爱吃菜，师兄学过这个，他也不例外。
嘱几个小徒弟：“小心，别烫到手。”
烤鹅油汁太多，表皮破开后迸射出来，可不是开玩笑。
屠师父就中招，黝黑老脸挂上油点，晶晶亮亮，看着跟被烤出糖汁红薯似。
他牵着群温顺徒弟拾掇鹅，烤鹅事先卤泡后才进烤箱，表皮还刷过糖，这会儿被烤焦褐发亮，挪到餐盘，诱人得很，拿刀滑，两面绽开，才叫人发觉它已经被去干净骨头。
鹅腹事先填塞糯米饭也得见天日，糯米里火腿丁、香菇丁，各色材料应接不暇，浸饱鹅油和卤汤，糯米隔着肉，被烤箱烘得粘糯剔透，香味飘出来，现场忙活半天好些小徒弟眼睛都直。
金窈窕遥遥对上远处那几位父亲师弟目光，怔怔，随即微笑着点头。
只是，学并不够好，跟师父当初教，总有二分区别。
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问题，就是少点味儿，因此后来，他也就不爱做这个菜。
但今天餐桌，已经给他数次意料之外成绩，此时看着这道鹅，他也腾地生出些想要品尝念头。
提筷，轻戳，鹅皮只微微碰，就酥脆地裂开，如记忆里那样。
褪去骨头，鹅皮酥脆，鹅肉滑嫩，用筷子使劲儿夹，就水汪汪扯下块，包着里头糯米，塞进嘴里。
金窈窕也露出满意神色，把揉好小汤团放下，拍拍手：“跟你们起出去。”
主菜差不多就到这。
剩下其他人都能干。
——
外头，不少客人已经吃得发撑，中年人偷偷给自己松三个皮带眼儿，心说不行不行，不能再吃，谁知新香气又次飘来，他定睛看，目光顿时再转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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