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张张嘴。
是啊。
从如此贫穷境地,步步走到今天,好多磋磨,他竟已经想不起来。
——
烤全羊香气四处飘荡,莫说铭德员工,度假村里其他来烧烤团队都快被逼疯。
羊肉肥得不得,叫他看就笑,使劲儿拍江柏:“江哥,你还记得吗?”
江柏问:“记得什?”
严海:“大那年,咱们从老家出来,在重庆上大学,才知道有这玩意儿。有次吃烤串时候,你说,等以后发达就不吃大排档,大家起去吃烤全羊。”
江柏被他提醒,果然想起来,失笑:“还真是。”
严海笑得停不下来:“那时候咱们都觉得哪天万能吃上烤全羊就是人生赢家,别说,有钱以后还真去吃过几次,感觉味道也就那样,上学时候咱们也太没见识。”
好吃?
马勒尝串,也露出惊讶表情。
严海则更不用说,手上牛油串比起他以前吃过最喜欢也丝毫不逊色,甚至在口感和调味上更胜几畴。
他边吃,边就忍不住对江柏感叹:“多少年没吃,尝到这个味道,就想起咱们哥几个当初上学日子,那时候可真穷啊,吃烤串都得算着价格点。不过那时候,甭管多穷,都是傻开心傻开心。”
江柏嚼着酥脆牛油粒,也微笑着说:“是啊,当年就跟个智障似。”
硕大烤炉里发出刺啦刺啦油脂迸裂动静,金窈窕侧耳倾听,在发现点变化时候,果断下命令:“可以。”
声令下,全场职工都朝她涌来,连烧烤炉上正在烤其他小串儿都不再顾得上。
大伙儿边吃
江柏摇摇头:“那时候烤全羊本来就离们太遥远,别说们,咱们爸妈估计都没尝过。”
严海听他提起父母,立刻停下。
江柏父母,在去年公司倒闭以前,已经先后去世。
严海语气变得小心起来:“是啊。”
随后才低头苦笑:“这看,大学时候还不是最穷,小时候才是真穷,咱们学费都是家里出去借来。”
严海:“真奇怪,当初穷得叮当响都能那开心,这些年工作越来越有钱,压力反而也越来越大,再也找不回那种快乐。”
江柏闭上嘴。
软糯脆嫩猪鼻筋包裹着酱料,在齿间咀嚼出咸鲜滋味。
严海余光扫到什,眼睛腾地亮:“靠!玩儿那大吗?”
视线里,金窈窕指挥着几个下属抬着好几只全羊,将腌渍好全羊倒挂进个他本以为是什特殊设备大烤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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