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a痛哭着:“是杰拉尔,是他。是他,为什,为什是他……”
铁板床上,个只有二十多岁模样金发年轻人安详地闭着双眼,永远地沉睡。他应该长张乖巧白净脸,笑起来时有两个酒窝,这样很讨女孩子喜欢。之所以说是应当,是因为烈火几乎吞噬这整张脸。斑驳可怖烧伤夺走他双眼和鼻梁,只留下两个深红色血洞和满脸沟壑般伤痕。
唯没被大火摧毁是半边嘴唇和那嘴边点小小酒窝印痕。
应该是很喜欢笑,才能在二十多年生命里留下这样深痕迹,哪怕身体僵硬、再没温度,也不会消失。
Lina哭得几欲昏厥,卓
五人跟在医生身后,来到医院负层停尸房门前。
在亲属认领前,死者尸体都是单独间停放,等待家人领走。透过门上玻璃,伏城看到张冷冰冰铁板床。白色布无声地遮掩在上面,万物寂静,宁静得好像微风拂过湖泊。
“您朋友就在里面。”
卓桓抬步走上前,推开大门。他让苏飞和老约瑟夫留在屋外,自己和伏城陪着Lina进去。
只有五步距离,却无比漫长。
,看着角落里站着两个记者模样男人,他眉头微微蹙起。
苏飞回头道:“伏哥,快来啊,怎站着不动。”
伏城点点头,跟上去。
五人走进医院,Lina快步走到咨询台,用德语迅速地说明身份后,位站在旁边医生惊讶地看她。“你就是玛莎航空飞行员亲属?”
Lina紧紧手指:“是副机长朋友。”
卓桓走到铁板床边:“掀开。”
Lina静静点头。
男人手拉着白布顶端缓缓掀开,沾着血金色头发是第个映入眼帘。
细碎金发失去原有光泽,被血污打湿,粘黏成团。发梢有被烧焦痕迹,伏城看到那火焰焦痕,心中涌起不详预感。果不其然,当卓桓将白布掀开到脸庞时,他动作顿顿,Lina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卓桓拥住自己好友。
医生想想:“副机长,是棕色头发还是金色头发?”
Lina:“金色。”
医生叹气道:“很遗憾地通知您,您朋友已经在个小时前去世。棕色头发机长还在ICU病房,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
伏城刷转头,看向Lina。
医院明亮灯光下,只见这位金发女郎脸色倏地惨白。许久,她嘴唇动动,用德语说道:“能请您带们去停尸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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